时间问题罢了。
就面前的局势上来分析,自己去成水郡借周鼎之死,和左宁只有私人恩怨的做法有没有用就两说了,有可能左宁甚至直接会在关键时间找自己麻烦,或者不在理会自己选择亲自下场强攻成水郡,那自己和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对于周家和青王的事情在心里叹了口气之后,就和上次同同样是武圣的柳元风说的那般,周家来了,他自然肯定会选择出面,毕竟他始终是对左宁将周鼎钉死在了京城鼓楼之上那么一段时间用于震慑八方的做法还是放不下,也放不下这么多年和周鼎之间的交情,所以公孙郴还是摆了摆手,对着这个门徒道:
“让他上来见我,我在此处等他。”
听到了公孙郴的答复之后,虽然这名门徒不知道为什么门主真的愿意见这个来到这里都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反贼,但没有对公孙郴的命令有疑问,是还是点了点头,立刻转头朝楼下跑去。
听着门徒脚底踩着木板的脚步声,公孙郴长长地叹了口气,随手从桌子边上取过来了一个酒杯就放到了桌子上面。
……
不一会儿,很快刚刚那名来向公孙郴汇报的风云会的门徒就领着一个腰间悬挂宝剑,一身黑色劲装,甚至头上还带着一顶黑色帷帽,看上去就极为小心的男子走到了公孙郴所在的这个阁楼里面,这边一身黑,腰间悬挂宝剑的男子,便是前来送信求援的周政。
当他在跟着门徒来到了公孙郴所在的这个房间里面之后,看见席前的那个魁梧汉子,和桌子上的两个酒杯,顿时明白了公孙郴是什么意思,他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等到那个风云会的门徒告退之后,眼见四下无人,周政便迅速上前一步,来到了公孙郴的面前,从衣间取出一封信,双手恭恭敬敬地拿着,然后递给了面前盘腿坐在酒桌前,热着温酒,吃着牛肉的公孙郴,郑重其事地道:
“刀圣前辈,我军士气低迷,已然到了低谷,不日便要同左宁交战,请看在我父曾经与您是至交的情分上,出面一次!”
看着面前,周政手里捧的那个盖了青王大印的信封,公孙郴虎目静静地盯着这封信,随后又叹了口气,不过叹气归叹气,他闭上眼睛,看上去在思考,过了不知道多久,这才睁开眼睛,然后伸出手来直接接过了信,不过他并没有当场打开,而是直接甩手丢在了桌子上,然后看向被自己这个动作给整的有点懵的周政,无奈地说道:
“你们周家参与到了青王的谋反之中,现在希望我出面?你是希望我去在正门牵制左宁最后把他杀了,还是是希望我就出个面让左宁投鼠忌器?你这一来,我只要来帮你们,那就是将风云会摆在了桌面上,摆在了天下人和朝廷的对立面,你知道吗?”
听着公孙郴那训斥一般无奈的话语,周政也很无奈,若是左宁太过于狠了,青南郡丢得太快,怎么可能需要公孙郴出面?
青南郡的被速攻拿下之后,青王这边的策略就完全和士气那边,几乎崩盘了,还拖住朝廷的脚步,让左宁这边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拿下青州,撑到其他藩王的支援。
想法很好,但是现实很骨感,三个月就把青南郡丢了,这还这么拖,拖个两到三年的想法一下就破灭了,现在青王和廖易,以及周政想的就是,别在开春之后,成水郡的敖洛在短时间之内就被左宁给克下,以敖洛作为最前沿组成的三镇防线瞬间土崩瓦解就行了。
“周政明白,但是左宁气焰嚣张,如今已经驻扎在了青江对面了,周家以及青王只希望刀圣前辈可以出面,限制住左宁这个人便可,我们的大军在敖洛,只要没有左宁的亲自下场,必然可以拖住朝廷的大军最起码半年。”
半年?
若是青王这边能仅仅靠着成水郡就拖住左宁大军半年,再加上有天险的峻山郡,那么左宁就是顺利,青王再弱再没用,也能再拖个半年,这就一来一回就是一年多了,一年多,也足够自己这边准备好了。
那么如此看起来,自己过去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有不错的效益在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