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雨季,果然就和左宁所预料的那般一样,不但雨水量远大于了往年,甚至还比往年都要早了接近半个月就到来了。
在那乌云密布的天空中,一场不算大却又持久的降雨降临大地,雨滴纷纷扬扬地洒落,犹如串串珍珠。它们在空中跳跃,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美丽的雨幕。
而在这片雨幕下,青江滚滚,江水闪烁着粼粼波光,仿佛一条镶嵌着宝石的绸带,蜿蜒于大地之上。
雨季中的青江固然是充满了如诗如画的美好,但是此时此刻的青江北岸,却没有了这般美好的意境,战场上的恶劣环境和血腥的气味经久不散,萦绕在了敖洛城的下方。
一转眼,又是一个月多过去了,而左宁也带着气势汹汹的大军,裹挟着滔天地气势来到了敖洛城的底下,进行了一个多月的攻坚战,原本就久经沙场磨砺,充满了一股子厚重感的敖洛城墙又一次被刻上了新的战痕……
敖洛,这个青州的在战略上最重要的战略要地的争夺也在天下人的注视之下,维持了三个多月了。
在伤好了之后,左宁也几次来到了敖洛城下,数次将一直坐镇在敖洛里面的公孙郴给逼了出来,一直在给敖洛这边的青王叛军主力制造一股无形的压力,使得廖易不得不全力运转了成水郡这边的三镇防线的能动性,挡在了左宁大军的面前。
在随着半个月前,左宁沿着成水郡的内部水网,从土城那边开始延伸出来的河岸水寨的建立起来之后,阳水和绥远津再想支援敖洛这边,支援成本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了待在了敖洛里面顶住了左宁又是一个多月的廖易一个讯号,左宁打算在敖洛和他死磕了。
随着左宁的沿河水寨的建立,原本绥远津的粮食支援也没有了以往那般轻松,一旦船队的规模稍微大了一些,都极为容易被左宁从中割下一块肉来,船队的规模太小,那么反而自己这边的运送损耗也会随之提升,不管怎么说,廖易那边都明白。
左宁这个水寨就是纯纯恶心自己来的。
不但绥远津的粮食支援效率下降了,阳水那边的兵力补充也被极大的阻碍到了,原本预想靠阳水那边的军队不停的骚扰左宁在敖洛前面的大军,分担敖洛前线的压力,如今这个目的都不再那么好达成了。
虽然廖易焦头烂额地在全力顶住自己的进攻,但是又一次骑着白马来到了前沿战场下的左宁却没有多少烦躁的情绪,在瞥了一眼城头之上,端坐着的公孙郴,他呵呵一笑之后,就好似一个看客一般没有继续往前,而是风轻云淡地注视着敖洛城。
在廖易的眼里,这种过于自信,意气风发的模样,就是左宁对自己的挑衅,不过已经在快一年的时间里面,自己都被底下那个年轻人打得未尝一胜,就是自己有再大的憋屈,也只能自己无可奈何地咽下肚子里面。
“左宁除了那支在莲花渡的水军,主力都在这里了,莲花渡那边,阳水在盯着,青江的河道控制权已经丢得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