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边已经差人去通知了,我即可去遣侍从备车马。”

“速去!”

杨贤现在头都大了几圈,平日里的那些耐心也是去了不少,毕竟梁州迅速失陷的消息来地太过于突然了,前些日子还在说伪朝连梁州都踏不进去,今天就说整一个梁州全丢了,这消息的炸裂程度在他看来不亚于说太子殿下完婚半年之后太子妃便诞下子嗣,听上去天方夜谭。

等侍从跑离了之后,杨贤也是罕有得无奈一扶额,心中也只得迅速思量着有什么补救的措施和方法了。

毕竟,梁州的失陷,可不单单只是一州一地的得失问题,在他看来,梁州的失陷其实早就有了预料,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之迅速,以至于让他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麻烦啊……”

……

“成儿,住手!”

在杨贤因为梁州的迅速失陷正在发愁的时候,殊不知,祸可是不单行的。

京城驸马府内,上官成面色暴怒地一拳再一次抡到了柳泉弼的脸上,在他那鼻青脸肿,早就和英俊不甚有关系的猪头脸上在平添了一个青紫色的拳印,这才让及时赶到的梁隐喝止了继续暴打柳泉弼的行为。

而在不远处的亭院里面,衣裳有些凌乱还来不及收拾好的沈酥则是早就躲在了假山的背后,惊恐万分地在石头缝当中偷偷往这边看,凌乱的宫裙也不小心将大片的春光泄了出来。

倒在了地上的柳泉弼的脖颈上还有一道嫣红,显得格外刺眼的胭脂印,色泽和沈酥的唇儿上的胭脂色一般无二,他被上官成暴怒地殴打之下,连还手的气力都没有,直至现在被打得狼狈不堪,鼻青脸肿,不过他的眼神里面也没有多少怨恨和委屈,只是觉得自己这回失算了,没有料到上官成会突然折返,以至于和沈酥偷香之际被逮了个正着。

梁隐看着这院子里面的三个小辈,尤其是躲在假山后面的郡主沈酥和倒在地上,被徒儿暴打的柳家大公子柳泉弼,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心中对此也是大为恼怒,不过梁隐也明白现在当务之急可不是朝柳家要说法,柳家的背后既是陛下也是楚王,若是因为这种小辈之间的勾当龌龊而坏了大事,那可真就是得不偿失了。

“师父,柳泉弼欺人太甚!今日柳家不给我个说法,他休想走出我这驸马府!”

上官成都被气得有些眩目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原本要随师父面圣,然后忘带了玉印回来,居然能看到如此不堪入目的一幕,自己的夫人,陛下的千金公主沈酥居然在和之前一直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柳泉弼拥在了一起,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回来,此事我定会让陛下补偿与你,现在不是论这个的时候,先入宫。”

一边说着,梁隐一边也是厌恶地扫了一眼柳泉弼,但是话里面却不是上官成想听到话,让上官成大为意外,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论这个的时候?补偿与我?师父!这天杀的柳狗可是在给我带绿头巾!是在打我们山河棍派的脸,是在打陛下的脸!怎么能……”

“住口!切勿因小失大!我相信陛下自然会处理好此事,随我进宫,此事日后再提!”

梁隐再一次喝止了上官成,而虽然长得颇为壮实,看上去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但是上官成也立刻冷静了下来师父说的是什么,在深吸一口气之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柳泉弼和躲起来的沈酥,只得将满腔的怒火压在心中,随着梁隐出了府邸。

……

“先下去,陛下那边知道了吗?马上备车,我要入宫面见圣上!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