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面抱着左南天的沈鸾和抱着左灵潇的李安并排坐在了秋千上在逗着两个快要满一周岁的孩子,脸上浓郁的温柔似化不开一般,带着微笑一边闲聊一边带着孩子。
虽然已经诞下了两个子嗣,但是在林卿墨的陪同调理,身材也和当初一般无二,一身淡青色的襦裙着于身上,怀中抱着还在“咿咿呀呀”的幼子,沈鸾两条娇嫩的腿儿在裙摆下晃呀晃,带着秋千在一并轻微的晃动着。李安坐在了她的身边,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红裳,靠着沈鸾在面带喜色地说笑着。
“侯爷,丞相府的信。”
靠在窗边的左宁,正撑着脸颊看着窗外银杏树下的妻儿,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突然听到屋内传来的声音,他转过头来,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伸出手接过了手下人送来的书信。
左宁挑开书封,抽出信纸展开后,仔细地阅读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最后轻轻地闭上了双眼,长呼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慨。
“去丞相府,告诉丞相,我随后就到。”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照办。
“是!”手下人得到命令后,立刻退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左宁才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怒火。他微微皱起眉头,咬牙切齿地骂道:
“这个沈恭,竟敢引南夷入九州,简直不是人呐!”
……
“镇南王的意思是,他亲自南下御敌,留北境军在天河关继续和南朝对峙?”
到了丞相府落座,顾稷早就已经备好了热茶等候他多时了,这两年过来,朝中愈发无人可用,平时上朝也几乎是没有什么声音,也就是他这把老骨头还在撑着了,等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朝中也就剩下面前这个愈发成熟的年轻人和他背后的左家了。
哪怕是知道如今左家权势滔天了,即便是他知道现在的左家一心一意地都在辅佐圣上,从来没有二心,但是……
如今有要事,能商议的也就他了。
听着左宁的问话,顾稷点了点头,愈发江河日下的身子骨似乎随时都要撑不住了,顾灵韫为了照顾着身体越来越弱的老父亲也是入夏的时候便从左府回到了丞相府,在照顾他。
“咳咳……镇南王此举,也颇为无奈,青州之地万不可失,南夷突然大举过荆州北上攻打青州,暂且不论荆州是否是因为西南空虚被南夷偷到了机会……咳咳……还沈恭故意引狼入室,北境军才五千之众,难以形成有些的布防,他此举,倒是无错的。”
左宁听着,也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话,不过他总感觉,南青似乎就是要等沈云舟过去和南夷交战,把沈云舟绊在青州之南。
初秋的天气,在燕州是颇为凉爽的了,院子里面的那棵银杏的叶子,也开始枯黄,从枝头上折下来,随着微凉的秋风,落在了地面,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