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忙于整理口供的京兆尹,对此毫不知情。
这不,万年县刚把噩耗上报,张严之父便对女皇说,京畿根本没有妖人使用邪术。
——没人使用邪术,那她老人家的远房侄孙是怎么死的?
死了远房侄孙也不要紧,但那叫魂术如此诡异,万一哪天用在她女皇陛下的身上怎么办?
仅仅大宋女皇四字,便能把诅咒目标准确定位到她身上。
连姓名住址都省了,你让她如何不慌?
事实上,女皇从一开始就不是要侦破邪案,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不光是要侦破邪案。
她要的是,全权负责京畿事务的京兆尹给她一个保证。
保证叫魂邪术不会用在她身上。
那张严之父,其实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方向,力气瞎使。能不挨揍才怪。
这事的来龙去脉方从知道,但方从就是不说。
两人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那么一番拉扯,然后京兆府下吏便哭着脸进来报丧。
“郎君,大事不好,老爷……老爷他在皇宫被陛下打死了!”
“啊?!”那张严被吓得双手一抖,杯子顺势跌落在地。
那小吏也是个没眼色的,以为他没听清楚,就又重复了一遍:“老爷他在皇宫被陛下打死了!”
这世上,比刀子扎心更痛苦的,是被刀子扎两遍心。
那张严直恨不得一脚把小吏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