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望缓缓起身,声音压抑着痛苦,踩着燃烧着的纸钱走来,好似索命的鬼魂。
飞剑倏然间停在了井蝉的眉心。
他双眸赤红,咬牙低吼,“井蝉,告诉我,你与你五哥四哥,到底是何仇!是何怨!非要兄弟相残,骨肉相煎!!!”
“呵,那你动手啊!”
井蝉退后一步,随即眼神凌厉起来,不仅不怕,反而顶着飞剑的锐利,双目直视井望。
“我只是不想死,不想如我母亲那样死的凄惨,死的可笑,你当我井蝉真不知吗?我与你们五个并非一母同胎所生,我的母亲才不是王氏,而是一个侍女,死在父亲手中的可笑侍女!”
叮。
飞剑落下,井望睁大了眼睛,“你,你如何……”
“何必再问,我害死四哥五哥,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你不也能查的出来;既然如此,我能知晓当年之事,很难吗?”井蝉嘲讽的冷笑。
“当年……”井望失魂落魄,痛苦的闭上眼睛,道:“是大哥的错,我没能阻止父亲,我,我。”
他想解释,却感到一阵阵无力。
“大哥,你不必解释,我都明白。”井蝉声音平静,少年的面庞下,是不符其年龄的透彻,“家族若要传承久远,少不得立下规矩,需得将一切分得清楚,分的明白,该拿的拿,该看的看,等级森严,规矩如铁。
错就错在,我出生了,我出生时天生异象,天生圣者;可是按照族中规矩,我应当是个奴仆。
非嫡系不可修行,可我那天生圣者之资,真放着不要?
但若将我母亲扶正,那井家嫡系一脉迟早大权旁落,隐患无穷。
既然如此,我也是嫡系,那不就好了?
所以我亲生母亲死了,随后与你们有了同一个母亲,甚至因为我,五哥,四哥,本来无法接触修行,但为了我名义上也能修行,也一同给予了修行资格。
外人都笑我们井家,家族不大,养的修行者不少,迟早会闹出事来……
可谁知道这些内情呢?”
听完井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