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家族发展壮大,用钱的地方也是方方面面,符师就更没精力提升自己修为,只能全力投入制符,为家族赚钱。
赚来的修行资粮,投入到了同是嫡系的另一人身上,那便是符派与法派的雏形。
一开始,还没有所谓的符派法派,都是最亲密的亲人,不分彼此。
但随着家族代代繁衍,从最开始的两兄弟一家人,变成了两家人,最后是两派人。
两边的关系,随着距离的疏远,摩擦的增加,也是越来越差劲。
符派觉得,如今家族也不那么缺钱了,是时候把资源投入主家身上,让主家人的修为也起来。
法派觉得,祖宗之法不可变。
说什么当年为主家付出,巴拉巴拉的,好像当年谁没给家族付出一样,当年豪族地位未稳,家族中战死的,可都是他们法派的人。
如今桃子熟了,就想摘了自己一个人吃?嗷,想的挺好,凭啥啊?凭你家主一派脸大?还不就是卸磨杀驴,想多培养自家的子孙。
总而言之,高墙大院之内,豪族内部对资源分配的斗争也同样是激烈的。
最后的结果就是,应家符派一系全面失败,老实的就乖乖给家族制符,不老实的,以应辰道为主,该流放的流放,该边缘化的边缘化。
现如今的家主一系,已然成了昔日的法派。
“原来如此,我还真以为,是父亲犯下了大错……”女子恍然,然后在父亲的问询下,说起了这些年自己的过往。
因为那时她还太小,所以尽管是应辰道的女儿,却也不在流放之列,只是被边缘到了极致。
长大后只能闷头制符给家族提供财源,空有一个应家人的名头,却过着与黑奴没什么差别的生活。
应辰道一开始还很愤怒,后来听到,女儿应回音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放弃提升自己。
她努力钻研制符技术,提高制符成功率,以此节省出一些制符材料;主动结识在商盟工作的侍者,走私人渠道,低价售卖灵符,赚取修行资粮。
听到后面,应辰道已再忍不住落泪,为女儿的懂事心疼不已。
“父亲回来了,今后,再不会令你落入这般情形!”应辰道发誓般重重说道,随后疼惜的说道:“爹回来的着急,什么也没带,回音,有什么想要的,尽管与爹说。”
“爹,我只想要一样东西,您真的能给吗。”
应回音抿了抿唇。
“说!”
“我想应家……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