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蝉站在那里,面对酷寒之风,面色沉静。
“哟。”
陈景抱着胳膊,算是打了招呼。
“再走远一些吧,我不想意外伤到附近凡俗。”
井蝉认真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还在意凡俗了?”
陈景大为惊奇。
可惜井蝉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朝着荒凉之处走去。
一前一后,走出数十里。
“陈景,我们之间往日有些恩怨,交锋数次,全是你占上风,我们的恩怨尚未结束,但我已经死了一次,想透了一些事情,不愿再计较了……但毕竟是我招惹你在先,你可以随意对我出手,算是了却恩怨。”
“你大老远的把我叫出来,就说这个?”
“是。”
井蝉脱下上衣,转过身来。
“今日随你如何进攻我,我绝不还手,绝不闪避,直至你愿意停手为止。”
“……”
陈景左右看去。
空无一人。
神识仔细探查过,没有埋伏的痕迹。
“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杀人如麻,一心向上爬的井蝉了。”
陈景说道。
“爬的再高,再远,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曾经我以为我只要拥有最强的力量,就不会身不由己,但事实上,只会离重要的事物更远,这些道理,从前我不明白,但如今,我已然明悟。”
井蝉平静的说道。
“哦?那什么是重要的东西,你别告诉我,是米粒吧?”
“我视他如父。”
“……”
陈景皱眉,在仔细辨认,发现他真没开玩笑的意思后,心里有些毛毛的。
那玩意,骗骗凡俗还行。
但你特么修行的啊!
“你伤了米粒,且成为槐荫会的阴云,今日你我了却过往恩怨之后,来日我会再来寻你,那时,我们一战决生死吧。”
井蝉淡淡道。
“想要了却往日恩怨,倒也不必这么麻烦。”
陈景抛过去一枚玉筒。
正是花倾夏给他,拿来照邪修本心的东西,他觉得是个鸡肋,但可能会有点用。
“修行此秘法,看看你新认的爹是什么玩意,如果还是要战,我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