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是大家都知道吗,在周大少爷身体恢复的今天上午几乎就宣告了整个婺城,就这事儿你觉得值一块金子?”凌度撩了撩眼皮,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了店小二一眼。
“客官,您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啊,虽然才过了一个白天,可是这事儿吧有演化出了挺多版本,据白天来往的客人讨论,这周大少爷啊,很可能不是自己生病,而是被人暗害了。”店小二像个牙膏似的,有用的消息要一点一点挤。
凌度冷哼一声:“不就是他那继母和二弟下的手嘛,这件事情虽然没有大范围传开,但是我可是知道他那母亲不是原本的母亲,而是他母亲的庶妹上位。”说到这,凌度摇摇头,似乎是特别看不起周家,“也就商户人家这么没规矩了,纳平妻,娶原配庶妹,还有的宠妾灭妻,看到这些人都觉得恶心。”
店小二眼睛转了转,心里则是琢磨开了,面前这位孤身而来的小姐说商户人家没规矩,难道她不是商户出身?是世家或者官宦人家的女子?兴许是官方派来打探消息的呢?他知道,这酒楼还得在婺城开下去,就不能把婺城这些富户都得罪了,于是立马换了一副表情:“哎哟客官,我想说的您都知道,那还让我说什么啊,小的还要去跑堂呢。”说完就想开溜。
凌度一抬手掐住店小二的手臂,店小二挣扎了一下,发现纹丝不动,就好像是长在石头里了似的,他额头冒出冷汗,询问:“姑奶奶,您到底想听啥啊,给个大概方向,我才知道和您说什么啊,别动手动脚的。”
凌度再次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臂,让店小二痛呼出声之后,把他掼在地上,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考虑到他不会全说实话,于是塞了一把真言丹进他嘴里。
店小二面色骇然,不断用手指抠挖着喉咙,好像是要把刚刚吃下肚的真言丹给催吐出来。
“我问,你答。”凌度拍了拍手,“如果不说话,我就立马把你杀了。”
店小二这才颓然地坐在地上:“你说吧。”
“婺城西边的寺庙供奉着哪路神仙?里面的修行者有什么特点?”凌度没有继续问周家的事情。
店小二似乎也在奇怪凌度为什么不继续问周家的事情,惊异的看了凌度一眼之后,老实说道:“不清楚,那个寺庙供奉的东西老是拿一块红布遮着,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好神仙吧,知道为什么城西边那么荒凉么?就是因为从某一天开始,住在寺庙附近的人突然都感觉身体不舒服,离得近的尤甚,甚至那就在是寺庙山脚下的,小孩大人直接疯了,所以那片的人陆陆续续都开始搬走了。”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情况出现的?婺城之前可没这样的传说,不然也没有会在城西那片买房子了吧,”凌度进一步问。
“什么时候,”小二一拍脑袋,“大概是十几年前,十六七年前吧,那时候我还小呢,我不住城西,只是那段时间家里大人总是比较严肃,经常在吃饭的时候说什么城西又出事了咋咋咋的,我就跟着听一两句,后面长大了出来做活才知道这些事情。”
十六七年前,那不正好是梅姨娘怀上光宗,或者说梅姨娘开始在凌家崭露头角,去寺庙祈福的时候,越想越可疑。
小二看着凌度陷入思考,问:“那客官我就先走了?”
凌度回过神来,说:“别急,周家那边是怎么个事儿?”
小二表情很扭曲,好像在用力对抗那股说真话的力,但是嘴上却诚实说道:“这家店背后的东家和周家渊源颇深,我也不知道东家是谁,掌柜和他都没什么联系。这家店其实是帮背后东家收集消息的一个场所。所以关于周家的事情,我确实知道一些隐秘。比如周家现在的夫人其实是继室,还是在嫡姐怀孕的时候爬床的庶妹,周老爷把庶妹先纳成了姨娘,等到姨娘生了孩子,周夫人又去世之后,才将这个庶妹姨娘抬为夫人。
有一点证据指明,这姨娘本来是有个相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爬到了姐夫的床上,最后还被抬成了夫人。下人猜测,这个庶妹的相好太穷了,庶妹看见嫡姐加入豪富的周家,心生嫉妒,才爬了姐夫的床妄图取而代之,为了掩盖这桩丑事,周家和曾家对外宣称周大少爷和周二少爷对原配周夫人生的双胞胎,其实他们足足差了8个月呢,洗三和满月的时候都以周二少爷身体不好这个借口混过去了,小时候也很少出现在人前,等到十岁上,8个月的差距就看不出来了,这才让周二少爷出来活动。
外面普通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婺城上层的圈子嘛,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对了,那个继室曾夫人
“这事儿不是大家都知道吗,在周大少爷身体恢复的今天上午几乎就宣告了整个婺城,就这事儿你觉得值一块金子?”凌度撩了撩眼皮,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了店小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