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林善似想到了什么，缓缓说道，“旧日并未死去，源初视旧日生灵为邪魔，是因为旧日神灵是源初回归旧日的锚点，既然能回归，又怎能算作死亡？”

“你又怎么知道，复苏的旧日就是曾经的旧日？为什么不会是新的源初？凡事不能只片面的看待，哪怕旧日回归了又怎样？就能打败外神，中兴神州吗？过了十个纪元，旧日只会变弱，不会变强。”

“这就是绿日牺牲同胞换来残喘时间的理由？”林善的声音依旧平静，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感到多么气愤，只是有些无法理解。

烛照眼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我不知道绿日，我只是一个守阁人，但我知道，真正的神灵，不惧生与死，不惧时间的流转，不惧宇宙的广漠，因为祂们知道，所有的生与死，所有的开始与结束，都是宇宙的循环，是生命的旅程，以此为前提，牺牲祂们不可避免的结束换取这个世界的时间，这很值得。”

“还真是无情。”林善自嘲的笑着。

烛照盯着林善，“神灵的‘无情’，是对世间一切的深刻理解和全面接纳，是对生命本质的清晰认知，是对存在的敬畏和感激，而非片面的人性情感。”

“你的意思是，神性越充盈的神灵，越像真正的神灵？”林善反问。

“相反，人性越充盈的神灵，越像真正的神灵，我上面说的那些，只有充满人性的神灵才能做到。”烛照缓缓摇头，“人性虽有贪婪自私，却也有大爱无私，而神性，是新时代快速发展而产生的负面效果，没有任何价值。”

“好了，题外话就聊这么多，这些话是我对封印者——林善说的，而非是你，以你现在的层次，还没有资格见到我，但我希望你不要成为下一个封印者，祂爱的太多。”

“你走吧。”

烛照轻声说道。

林善感觉身体变轻，意识飘忽。

某一刻，这个过程中突然卡住。

“等一下。”耳边传来烛照的声音。

烛照再次来到面前，“忘记给你换权柄了。”

话落，林善手中的黑皮书主动挣脱，空白书页哗啦啦的翻动，随后化作一道黑光进入林善体内。

而烛照手中多了一本紫皮书。

“这么简单？”林善略微愣神，为了如何融合占星权柄，他不知经历了多少困难，结果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置换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