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灵儿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我……我还小……」

我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愧疚，我刚才的行为，是不是太过冲动了？

「对不起，灵儿……」我柔声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你出去……」灵儿突然一把推开我，转身跑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五味杂陈。

我到底该怎么办？

灵儿的手柔软而温暖，像一团火焰灼烧着我的手心，也点燃了我内心深处的挣扎。我紧抿着嘴唇，脑海中浮现出宗门被灭的惨状，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那股冰冷彻骨的仇恨几乎要将我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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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我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复仇之路，充满了荆棘与鲜血，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灵儿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握住我的手，她的眼神坚定而清澈，倒映着我此刻的狼狈与挣扎，仿佛在说：无论刀山火海，我都愿与你一同面对。

我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动于她的深情，又担忧她的安危。说到底，我林尘如今只是一个背负血海深仇的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将她拖入这无尽的深渊？

「够了！」老者突然厉声喝道，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过我和灵儿，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林尘，你心中既已有了决断，就不要再婆婆妈妈！明日午时，老夫在山门等你，莫要误了时辰！」

说完，老者不再理会我们，转身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夜色之中。

「师父！」灵儿惊呼一声，想要追上去，却被我一把拉住。

「灵儿，别追了，」我看着她焦急的神色，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你师父他老人家，自有他的安排。」

灵儿咬着嘴唇，眼眶中泪光闪烁，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抑下去，柔声道：「灵儿，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灵儿抬起头，目光与我对视，那双清澈的眸子中，此刻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期待，还有一丝我无法理解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