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万衡下了床,檀渊也不再和严启昭较劲,比起他来,还是谢万衡的威胁比较大。
他抢先一步挡在谢万衡和沈未苍中间,一抬手,刚才谢铮挂在树上的剑穗又出现在谢万衡的眼前,令他脸色一变。
“刚才我和殿下走到这院子外,看到了这串剑穗,料想是你的东西,便帮你拿进来了。”
谢万衡面无表情:“这不是我的,你这么爱捡东西不如拿回自家去吧。”
严启昭凑上来站到沈未苍的另一边:“苍苍,我送你回去吧,让檀渊帮谢万衡诊治。”
自从那晚过后,严启昭一直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沈未苍都把这人忘光了。
她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民女见过殿下。”
严启昭握住她的手阻拦了她行礼的动作,如此近距离看着她越加心潮澎湃。
“不必对我行礼,”他温柔地道,“也不必这样称呼我,苍苍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
沈未苍脸颊泛红:“那怎么能行,我与殿下身份有别。”
谢万衡气炸了,檀渊和严启昭是不是联手了,打量他只有一个人拦不住他们两个是吧?
檀渊也转过身阴恻恻地看着严启昭:“殿下不是找谢万衡有事要谈吗?”
沈未苍稍微用力就抽回了手:“怎敢劳烦殿下亲自相送,我自己回去就好。”
她浅浅一笑:“我就不在此打扰了,万衡你好好休息。”
走出院子,沈未苍又疑惑地转身看了一眼。
就算檀渊能通过黑蛇感知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又怎么会这么好心主动来帮谢万衡诊治,恐怕是有什么事不想让她知道。
回了朝云园,柳儿便迎了上来,悄声禀报道:“小姐,陛下已经到了。”
沈未苍吃了一惊,兰至年这就到了?
前几日那封信才到她的手上,从燕国来这里少说也有两个月的路程,她还在想除夕之前都不知道兰至年能不能到,怎么这就到了?
柳儿跟着她回了屋内:“陛下给陈国传信之前就已经启程了,信是半路上写的。”
“使团还在后面,陛下如今已经进了京城,”柳儿给沈未苍倒了一杯茶,“不过不便张扬,便没有亲自来将军府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