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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至年下了朝脚步匆匆回了坤宁宫,一进殿内脸就甩了下来,谢万衡怎么还在苍苍身边?
沈未苍正懒洋洋倚在榻上看书,谢万衡站在一旁,手里端着果盘,一颗一颗地喂她吃葡萄。
他目光阴沉地盯着某处,谢万衡有所察觉,微微抬了抬眼,朝他露出挑衅的表情。
这表情引得兰至年心头火起,冷声道:“有没有眼色,还不来为朕更衣?”
谢万衡转回头去继续伺候沈未苍,像是没听到。
沈未苍抬起头来:“至年,你在支使谁呢,不会是我吧?”
殿内侍候的宫女试探着走过来,兰至年一甩袖子:“你们先下去吧。”
宫女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
兰至年悻悻地自己换上常服,又不甘心地凑过来直接把她抱起来揽在怀里:
“这种活怎么能让苍苍做,要为我更衣也是在床笫之间。”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谢万衡眼中果然闪烁着妒火,捏着果盘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沈未苍嗔怪地横了他一眼:“说什么浑话呢。”
兰至年亲了她一下,一本正经地道:“夫妻之间的话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说着,抬手从谢万衡的手里抢夺果盘:“这些我来做就可以了,你也退下吧。”
谢万衡不松手,两人较起了劲,兰至年气得不轻,抬手就朝谢万衡的手上砍去。
谢万衡手腕一翻,盘中的几粒葡萄掉落在地,他一扬下巴,模样冷傲地转身出去了。
兰至年气结,一个供苍苍取乐的玩意,说到底不就是个暖床的吗,连妾都称不上,他还高傲起来了,竟然敢朝自己甩脸色?
“苍苍,你看他怎能如此不懂礼数!”转向沈未苍的时候,他的语气又变得幽怨委屈,“未免太过分了些!”
沈未苍翻过一页书,敷衍地哄他:“万衡毕竟是从陈国跨越千山万水来追随我的,你就多包容他一些吧。”
兰至年不服气,他使劲在沈未苍的脖颈处蹭,声音沙哑:“苍苍......”
沈未苍的书都被他拱歪了,她一抬手歪头看向男子:“兰至年,你身为皇帝,竟然想白日宣淫?”
兰至年嘴硬:“我没有。”
沈未苍挑眉:“那抵着我的是什么?”
兰至年的脸红了,他抬手夺过沈未苍手里的书撇去一旁,双臂缠着她往后倒:“既然被苍苍看出来了,那我便......”
“你昨夜连夜批折子,”沈未苍恶劣地一笑,伸手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现在还能行吗?”
兰至年的眸中闪着火苗:“谁说我不行的?!”
他的双唇热烈地亲吻过沈未苍的嘴唇,又流连在她细腻白皙的脖颈间,引得她浑身发痒,抬手拽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拽向自己的唇,反客为主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