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内容,竟是朴二黄还没有寄出去的请罪书。上面赫然写着:“魔君,北上。”在金鸳盟里被称魔君的,就只有药魔了。
“离儿,把天机堂收集的金鸳盟手册拿来。”方多病眉头紧蹙得犹如拧在一起的粗绳,神色凝重似墨,那焦急的模样仿佛一秒钟都无法再等待。只见他双手不停地相互搓动,双脚也来回急促地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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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儿赶忙应道:“是,少爷!”她神色慌张,额头上渗出汗珠,匆匆忙忙地从怀中掏出手册,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到方多病手中,同时眼睛紧盯着方多病,眼神中满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一丝差错。那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透着紧张。
“药魔,年岁不详,来历不明,善制毒用药,初已医治活死人名动江湖。有心疾,几无内力,不善功夫。奸诈狡猾。”旺福站在一旁,眼睛睁得浑圆,满脸郑重其事,字正腔圆地一字一句清晰念出手册上的记载。说着,他还用手指指着手册上的文字,身体微微前倾。
方多病越听越觉心头迷雾重重,眉头皱成了深不见底的沟壑,嘴里低声嘟囔:“这怎么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熟悉。”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目光中满是疑惑,脑袋晃来晃去,仿佛拼命要把这团迷雾从脑海中甩出去似的,一只手还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离儿的眼睛突然一亮,随后猛地用力一拍桌子,兴奋得满脸通红,高声叫道:“少爷,这描述的不就是那个假神医李莲花和他身边的那个人嘛!”说着,她还用手激动地指向远方,身体都不由得微微颤抖,裙摆也跟着晃动起来。
“因为朴二黄暴露了金鸳盟的踪迹,所以这二人才会前往灵山,朴二黄也因此丢了性命。他们肯定是来灭口的。”离儿急切地继续分析着,额头上汗珠密布,眼神既慌乱又坚定,双手不停地在空中比划着,纤细的手指格外灵活,仿佛在描绘事情的经过。
“可是,这药魔不是一个人吗?这两人,一个有心疾,一个医治过活死人,两人都毫无内力,而且还都阴险狡诈到了极点。他们俩多半都脱不了干系。”方多病越分析越觉得自己已经接近真相,眼神中不由地透露出一丝兴奋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自觉地双手抱在胸前。
“那少爷,我们该去哪里找寻他们?”旺福在一旁神色焦虑,眉头高高挑起,眼睛里满是急切,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不停地来回搓动着,还不停地围着方多病转圈。
“他们必定去了北上,他们俩带着房子,行进速度定然快不了,走,我们赶紧追上他们。”方多病大手果断一挥,语气坚决地说道。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果决,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胜利就在不远处招手,说完便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于是,三人快马加鞭骑马远去。马蹄声在空旷的道路上轰然回荡,扬起滚滚尘烟。
行至一个所在,此处荒草丛生,繁茂的野草疯长,几乎与人等高,马匹根本无法通行。无可奈何之下,三人只能舍弃马匹,改为徒步前行。
方多病的脸色越发阴沉,眉头紧拧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眼中透露出一丝烦闷,嘴里不停地低声咒骂着。离儿则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两只手死死地抓住衣角,娇弱的身躯依偎着旺福。旺福也是一脸的惊恐,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边走边不停地东张西望。
越是深入越是心惊胆战,这地方阴森阴凉,四周孤坟星罗棋布。时而有几声不知源自何处的诡异鸣叫传来,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惊悚,令人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离儿和旺福两人战战兢兢,彼此紧紧相依扶持着。离儿瞪大眼睛,眼珠子好似要夺眶而出,声音颤抖地说:“这……这地方太可怕了!”她揪着旺福的衣袖,娇柔的脸上满是惊惶。旺福的嘴巴大张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回应:“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