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让我抓到,一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方多病气恼至极,怒发冲冠,那愤怒的吼叫声冲破云霄,在这空旷寂寥的院内不断回响。
他瞪大的双眼布满血丝,好似能喷出熊熊烈火,紧攥的拳头咯咯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将那神秘的劫囚之人碎尸万段。 竟有人能在他的严密看守之下,如此悄无声息地杀了他众多手下,还将人顺利带走,由此可见,来者必定武功高深莫测,令人胆寒。
“不急,被人劫走也无妨,正好我也想见一见他身后之人。” 苏苏不慌不忙、从容淡定地站起身来,款步走向方多病。
她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轻轻搭在方多病因愤怒而颤抖的肩膀上,柔声道:“方小宝,莫要这般动怒,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值得。” 苏苏的声音温柔而平和,仿佛带着一股能让人瞬间安宁的魔力。
方多病转过头,目光中依旧燃烧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苏苏,你怎能不急?这可是在我的地盘上出的事,让我的颜面何存!”
苏苏微微一笑,美眸中透着坚定与安抚:“方小宝,我知晓你心中的愤懑,但越是此时,我们越需冷静。相信我的计划,这不过是一时的波折,最终定能水落石出。”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苏苏的目光清澈而明亮,宛如一泓清泉,渐渐浇灭了方多病心头的怒火。 方多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罢了,苏苏,就听你的。”
“你知道他们在哪?” 方多病满心的困惑,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额头也因焦虑而布满了深深的皱纹。
苏苏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连被关押在牢里的连泉一面都未曾见过,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苏苏究竟是如何能够如此笃定地知晓连泉被救走之后,他们最终的藏身之地的。
“还记得简凌潇吗?我曾替他写信介绍宫中御医为他儿子医治,他便把追踪蜂赠了我几只,家丁给连泉送饭菜的时候,筷子上就沾染了花粉,追踪蜂自会替我们找到此人。” 苏苏有条不紊地解释着,声音清脆而坚定。 边说边优雅地掏出一个小巧精致、雕刻精美的装着追踪蜂的竹筒,轻轻地递向方多病。
方多病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立刻打开竹筒放飞里面的蜜蜂,动作之快,让苏苏想要阻拦都来不及,眨眼间方多病就已经像离弦之箭一般跑得没了踪影。
“这臭小子,这么着急做什么。” 苏苏望着方多病瞬间消失的背影,无奈地轻轻摇头,轻嗔一句,随后满怀关切地转头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温和地微笑着,示意自己并无大碍,身体虽然虚弱但勉强还能撑得住,接着便动作利落地穿上衣服,脚步匆匆地跟了上去。
此时,天空中的云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野蛮地撕扯得支离破碎,飘忽不定,变幻莫测,似乎在不祥地预示着前方等待着他们的重重未知危险。
方多病心急火燎地跟着蜜蜂的踪迹一路追到一处荒僻的郊外。 这里杂草肆意疯长,荒芜的土地上零星点缀着几块形状怪异、棱角分明的怪石,宛如一个个孤独的卫士,突兀地矗立在这片被遗忘的角落。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茫茫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神秘莫测的庞大巨兽潜伏在迷蒙的深渊之中,给人一种阴森可怖、毛骨悚然的感觉。
方多病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匆匆的脚步,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高悬的心忐忑不安,心中隐隐升起一丝难以名状的警惕。
突然,一只毛色灰褐的野兔从茂密幽深的草丛中猛地窜出,方多病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心跳漏了一拍,身子猛地一颤,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慌乱的心绪,定了定神,然后继续沿着蜜蜂飞去的方向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地前进。
两个身着黑衣的身影宛如幽灵般矗立其间,其中一个竟是光头和尚。
“果然在这里,看你们能跑到哪里?”方多病怒喝一声,手中利剑在灰暗的天色中闪烁着寒芒,他身形如箭,以疾风之势迅猛地冲向那二人。
阴沉压抑的天空下,方多病双目圆睁,目光中满是年轻人的英勇无畏和无所顾忌,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事物能够阻挡他的决心。
那两人见他这般气势汹汹地冲来,先是心头一惊,脸上瞬间浮现出慌乱的神情。随即,两人迅速收敛心神,高度警戒起来。但仔细瞧他孤身一人,那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有所缓和。
“臭小子,一人也敢贸然冲来,简直是自寻死路!”光头男子目露凶光,那光芒犹如恶狼看到猎物时的贪婪和凶残。他身形一闪,瞬间迎向了方多病,出手阴狠毒辣,招式间尽显其凶残本性,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方多病的脚程虽快,然而苏苏和李莲花由于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脚步显得有些沉重,根本难以跟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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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苏苏与李莲花一路匆匆赶到时,方多病在这场激烈的交锋中已渐显力不从心,招式逐渐凌乱,渐渐落于下风。
此刻,天空愈发暗沉,仿佛一块巨大的铅板无情地压顶而来,那沉重的氛围令人倍感压抑,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那两人见苏苏和李莲花现身之后,却未即刻击杀方多病而后迅速逃离,其目的显然是要将李莲花引到此处。
只见两人瞅准时机,突然发力,趁方多病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瞬间,方多病就被他们牢牢控制住,整个人被钳制得丝毫动弹不得。
“李门主,等你许久了。”光头男子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得意和轻蔑的弧度,语气冰冷地说道,“我们精心设下的这局,李门主可还满意?”他那嚣张跋扈的神态,仿佛自己已然掌控了全局,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不错,我来了。”李莲花双手悠然揣在衣袖中,不紧不慢地踱步而来。他脸上仍是那副云淡风轻、泰然自若的模样,似笑非笑地应道,“你们这般煞费苦心,我怎能辜负?只是这手段,未免也太过粗陋。”他的语气不慌不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那份处变不惊的气度令人折服。
“为引我前来,你们可真是殚精竭虑,大费周章啊。”李莲花神色平静得如同静谧的湖水,然而目光却如锋利无比的刀刃,让人不寒而栗。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只可惜,如此伎俩实在拙劣。我李莲花岂会轻易被你们算计?”他的神态从容淡定,然而那眼中却透着对敌人深深的不屑一顾。
“李门主心计高深,我实是无可奈何。还望李门主为我弟弟解了这碧中计之毒。”光头和尚眉头紧蹙,仿佛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眼中满是焦虑与恳切。他急切地说道,“只要李门主肯施援手,过往的恩怨,咱们一概勾销。”和尚的语气近乎哀求,那焦急的神情如热锅上的蚂蚁,几乎难以自抑。
“哦?你弟弟?看来你们果真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牛头马面。我为何要替他解毒?况且,我也没那本事。”李莲花听到这话,心中已然笃定了二人的身份。他微微眯起双眼,神色中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你们作恶多端,如今也有求人的时候?”李莲花话语坚决,毫无通融之意,语气中满是对他们过往恶行的痛恨。
“李门主太过谦虚了。您所修炼的扬州慢神功,既能压制天下奇毒碧茶之毒,区区碧中计,定然不在话下。”光头和尚言辞恳切,然而那目光中却暗藏威胁之意,紧紧盯着李莲花,目光中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狠戾,“李门主若不应允,只怕今日在场诸位皆难全身而退。”和尚此刻已有些穷途末路,犹如疯狗一般狗急跳墙。
“还望李门主应下在下请求,否则这位方少侠,可就性命难保了。”牛头手上猛地用力,死死扼住方多病的脖颈,对李莲花威胁道,脸上满是狰狞之色,“我数到三,李门主可要考虑清楚了。一……”牛头面目扭曲,那凶狠的模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凶相毕露。
方多病身形受制,脖颈被紧扼,呼吸瞬间受阻,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但他依然怒目而视,毫不屈服地倔强喊道:“李莲花,别管我!”其骨子里的坚韧和硬气展露无遗,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我劝你趁早放手,否则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李莲花见方多病如此,心中焦急万分,语气瞬间变得凌厉无比,犹如锋利的冰刃。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森寒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你若敢伤他半分,我必让你们生不如死!”
袖中刎颈顷刻间如闪电般抽出,李莲花眼神中透着令人胆寒的危险光芒,直直地盯着牛头。
只见李莲花身着一袭素色长衫,衣袂飘飘,身形修长而挺拔。他面容清朗,剑眉星目,双眸深邃如渊,透着睿智与坚毅。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带着一抹决然。
“别动。我知道你武功盖世,不过要不是有方少侠,我也不会轻易得罪你。”牛头手指愈发用力,本就稀少的空气这下更是几近于无。方多病的脸色愈发涨红,呼吸艰难,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李莲花顿时停下脚步,不敢再贸然上前,方多病的确是那个能让他甘心受制之人。他紧握着拳头,眉头紧蹙,心中满是焦急与无奈。
李莲花无奈之下,缓缓后退了两步,眼神中却依然带着坚毅和决绝。那俊逸的面庞在阴沉的天色下,更显冷峻。
方多病艰难地喊道:“李莲花,别管我,和他们拼了!”
李莲花回应道:“方多病,莫要冲动,我自有分寸。”
牛头见李莲花后退有妥协之意,这才稍稍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好让方多病不会真的被他掐死。方多病大口喘着粗气,咳嗽了几声,眼神却一刻也没有从牛头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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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望李门主出手。”牛头急切地示意李门主上前为他弟弟解毒,眼睛始终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李莲花看了身旁的苏苏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意,然后迈步上前运功为马面祛毒。他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表情十分凝重,额前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祛毒的期间,牛头丝毫没有放松对方多病的挟制,一双眼睛更是如鹰一般暗自提防着苏苏,生怕她有任何异动。苏苏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双手紧握成拳,随时准备出手。
苏苏看着李莲花在为马面动用扬州慢,心中已然暗起杀意。这两人作恶多端,当真该死!她的心跳急速加快,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
苏苏对着已经止住咳意的方多病使了一个眼色。
方多病心领神会,手臂微动,身形巧妙地偏侧,让牛头的身形露出大半。苏苏趁着这个绝佳的机会,迅速把被李相夷插在地上没有带过去的刎颈剑紧紧握在手里,猛地朝这牛头刺去。她的动作迅猛而决绝,带着无尽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