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林煮酒等人,变得比在胶东郡时更加繁忙。
忙得难分日夜。
当他和巴山剑场所有人在长陵忙碌时,元武在营帐里醒来。
似乎没有人再关心他。
阿房宫已经变成连绵的废墟,余火却还在燃烧。
就在距离阿房宫废墟不远处的山坡上,一些忠于他的军士和修行者搭建了营帐。
在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黑夜里整个长陵的轮廓。
然而即便是距离长陵这么近,这里却似乎变成了一片冷漠的遗土。
没有军队过来。
没有朝堂官员过来。
甚至连运送食粮和药物的人都没有。
整个世界都在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却没有人搭理这些营帐里的人或事。
当元武睁开眼睛时,这些忠于他的军士和修行者也没有任何的欢欣愉悦。
因为所有这些军士和修行者都知道,忠诚只是心意,却根本无法改变已然发生的事情。
元武看着黑色的帐顶。
他的眼瞳也是黑色的,很空洞。
他浑身的经络里也很空洞,他的灵魂似乎很轻,似乎都要脱离身体飞出来,但是身体却是分外的沉重,重得让他感觉到就似乎要陷入地里。
他抬了抬手。
他的手重得似乎灌了数千斤的铅。
“给我一柄剑。”
他没有看周围的任何人,只是语气空洞的说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