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波又站了起来开口送客。
诸人当即纷纷拱手告退。
一群人出了厅堂,大多是常驻凌波府的护卫,不需要离府。
唐仪等人则不一样,一派掌门不太可能一直住在人家家里,平常有自己门派的事物要处理,加之又是女人,更何况邵平波明目张胆的追求,住人家里的确不合适,她也必须要避嫌。
离开途中,苏破轻轻问了声,“难道真是他干的?”
唐仪和唐素素不语,难以断言。
唐仪想起了赵雄歌的话,东郭浩然不会乱收徒弟,他那样做必然有原因!
苏破却是心中唏嘘,若牛有道真有那般才智,先不管手段是否歹毒,对如今的上清宗来说,想振兴却是需要这样的有能力的领路人,若牛有道的能力真有邵平波那么高的评价,那这算怎么回事?本该是上清宗理所当然的领路人却被他们联手给赶跑了……
“黄先生林先生,请留步,大公子有请!”
黄斗林狐,大禅山弟子,大禅山也是支持邵登云的背后势力,两人负责邵平波的安全。
两人刚进侧院月门,便被赶来的邵三省喊住,再次请了回去。
回到正厅,只见邵平波端坐在原位,双手扶膝,闭目沉寂。
两人近前拱手:“大公子有何吩咐?”
闭着眼睛的邵平波徐徐问道:“谁还记得江边码头上,张三对唐仪说的话?”
两人相视一眼,略琢磨了一下,黄斗回忆着说道:“那厮话有些无礼,我倒是有印象,他一见唐仪便说好一个美人,被大公子警告后,他又问大公子,唐仪是不是大公子宴请的贵客,后面还夸大公子和唐仪很般配来着。”
“夸?现在看来是嘲讽!”邵平波淡淡一声。
黄斗狐疑,“嘲讽?”
邵平波缓缓睁眼,“细细梳理一遍来龙去脉,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他应该就是那个牛有道!”
两人惊讶,林狐:“唐仪的那个夫君牛有道?大公子,这从何说起?”
邵平波:“码头对唐仪的唐突无礼,上清宗三人竟无一人有表示,我当时就觉得三人见到他的反应有些异常。后面,三人又6续进了厨房,应该是见他去了,这说明不是一个人认识他,而是三个人都认识他。”
“外面有关唐仪和牛有道的谣言你们应该都听说过,被上清宗软禁了五年,强占了掌门之位,还想杀他,小小年纪能从上清宗手上逃出一命已是不简单。杀了宋家的人还能活到现在能简单吗?金州杀了燕国使臣还能全身而退,就更不简单了。之后商朝宗和金州联合,这和他出现在金州能说一点关联都没有吗?种种不简单加在一起,眼前针对我的手段也不算意外。如此一来,我有理由怀疑,商朝宗的快崛很有可能和他有关。重要的一点,是年纪,牛有道的年纪和张三的年纪应该相符,种种因素与他挂钩都能符合上,除了牛有道还能有别人吗?如此一来,码头上的一幕也能解释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