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芳园,一只金翅落入,没多久,沈秋步履匆匆来到内宅,一份密信送到了牛有道的手上。
拿着密信看过后,牛有道慢慢从堂内走出,站在了屋檐下,眯眼远眺……
北州刺史府,一群官员在殿内围着邵平波听从指示。
走到殿门口的邵三省等着,等到一群官员散去后,他才快步走到转身翻看案上公文的邵平波身边,低声道:“大公子,苏小姐来信了,三万匹正值青壮的战马,其中有一千匹母马,已经顺利装船离开了齐国境内。苏小姐请咱们这边做好接应的准备!”
低头看东西的邵平波猛然回头,以拳击掌,精神振奋道:“好!太好了!”
东西也扔下不看了,兴奋地在殿内来回徘徊,好不容易等情绪稳定下来,抬手招了邵三省过来,低声道:“立刻传讯给照姐,告诉她,务必按约定好的行事,我们这边要与船队一直保持联系,让运送船队每半日与我们联系一次,船队的大概位置我每天都要掌握!”
“好!”邵三省点头应下。
“还有,韩国那边的水路再给我仔细检查一遍,不容有任何失误,发现任何异常,不得有任何隐瞒,立刻向我禀报!谁敢坏我大事,我诛他九族!”
“是!”邵三省拱手领命而去。
空荡荡的殿内,邵平波忽张开双臂,闭目仰天,脸上神态如饮美酒般陶醉……
齐京皇宫大内,步寻迈步走入了御书房内,挥手示意了一下,内里的两名太监躬身后退,继而转身出了御书房。
步寻走到御案旁,等到昊云图写完手上东西搁笔后,方道:“陛下,金王府那边出了点事,在京城这边的修士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昊云图偏头,目光骤然看来,等他下面的话。
步寻欠了欠身,继续道:“金王手下的那个魏除,昨天离京后,在途中遭遇了伏击,被人杀了!”
昊云图眯眼问道:“谁那么大胆,敢动到朕的儿子头上,是三大派的人干的吗?”
步寻知他话里的深意,回:“目前情况不明,不知凶手是谁,金王震怒,已找了三大派的人请求帮忙查出凶手,老奴这里也找了,请校事台帮忙侦缉凶手!”
昊云图冷冰冰吐出一个字,“查!”
扶芳园,树荫下,躺椅上,牛有道侧身蜷缩着,似乎在沉睡。
摇着团扇款款而来的管芳仪近前一看,略怔。
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眼前躺椅上蜷缩的人,似乎感觉很冷,似乎给人一种无处可依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感触很深,是一种孤独,这么多年来,她虽然身处风花雪月中,但这种感觉一直如影随形,她一个人的时候经常这样蜷缩着。
眼前躺椅上的人,安宁沉静中似乎还透着一股身心疲惫的意味。
“有事?”似乎在闭目沉睡中的牛有道忽然淡淡问了声。
管芳仪抬脚踢了踢他的脚,“干嘛,大白天的在这里装什么死,起来!”
牛有道笑了,翻身,伸展着四肢,伸了个懒腰,身子一挺,睁眼坐了起来。
管芳仪抬脚勾了一旁的圆凳过来,双手一捋臀后裙子坐下了,翘了个二郎腿道:“魏除死了,应该是令狐秋找的人得手了!”
牛有道扭头盯着她,“你怎么知道?”
管芳仪:“京城这边的修士圈子里消息传开了,说是魏除昨天离京时,在路上遇刺身亡,这事闹得挺轰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