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公公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大敌当前,岂能再起内乱,你糊涂啊!”童陌跺着脚指责田雨,实则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是配合着来,皇帝不能有错,错都是下面人的。
“是是是,是老奴糊涂,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田雨连连躬身认错忏悔,认错之后又道:“相爷,您事后将老奴千刀万剐都行,可国事不能废!您老成谋国,当设法挽救啊!”
商建雄在旁绷着一张脸不吭声,做梦都没想到南州居然敢发兵乱来。
“唉!”童陌仰天一声叹后,皱眉道:“不该啊!难道大禅山敢轻易跟着作乱不成?莫不是故意虚张声势?”
田雨:“相爷,不管是不是虚张声势,都要以防万一啊!”
童陌又看了看手上军情,沉吟道:“南州不敢妄动,否则三大派不会轻饶,真要对定州兴兵的话,必然要有名正言顺的借口。”猛抬头,“陛下,需立刻通知薛啸,让薛啸谨防南州挑衅!告诉薛啸,不管南州如何挑衅,都要忍下,绝不能给南州出兵的借口!只要没有借口,无论是南州,还是牛有道,都不敢乱来,否则三大派也不是吃素的,定会杀一儆百!”
“大司空高见!”商建雄连连颔首赞了声,心头阴霾散去不少,立刻对田雨道:“快!立刻联系薛啸!”
田雨连连点头应下,快步跑出了御书房,他也知道事不宜迟。
然而南州那边蓄谋已久,绝非临时起意,谋定而后动,等到这边有所反应消息来回终究还是晚了。
……
逍遥宫,龙休黑着一张脸手持两份告状信,一份是牛有道的,一份是商朝宗的,两份信是一起传来的。
牛有道控诉朝廷派人偷袭,杀害他茅庐山庄数千修士。
商朝宗亦控诉朝廷派人偷袭,杀害他手下近万守军。
朝廷不仁不义,有冤难伸,两人皆请逍遥宫做主!
“商建雄搞什么鬼?如今大敌当前,竟还搞什么内讧,杀又杀不掉人家,嫌事少是不是?是不是想逼人造反?他那皇位若是不想坐了就给本宫让出来!”龙休震怒,指向易舒,“立刻联系商建雄,让他给本宫一个交代!”
“是!”易舒领命而去。
一旁长老踱步近前,“这控诉陈冤的信,怕是不止给了我们一家。”
龙休冷哼,“这还用说吗?”
……
定州,临近南州之地,穿过山林的官道上,一群蒙面人将一商队杀的七零八落。
听到马车内有女子的尖叫声,一蒙面人挥刀将车帘拨开,只见车内是三名吓得花容失色的妙龄美人,那姿色容貌真是令人怦然心动。
几名凑近观看的蒙面人面面相觑,眼中皆冒出觊觎之色。
事情做都做了,肯定要趁机快活一下,留不留下活口也得等到事后另说。
另一负重马车上,有人打开马车上的箱子看了看,只见里面是成箱的金银珠宝。
箱子一合,打了个招呼,“头,没错。”
领头的蒙面人手一挥,“走!”
装有财物的马车,还有那装有三名美人的马车立刻调转方向,被快速赶走了,至于商队杂役的尸体则全部抛入了林中掩藏,途中只余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