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点头。
宫临策:“不妨详细道来。”
张虎摇头:“不能说,将下令,士执行便可,不需要闹得人尽皆知。”
宫临策淡淡哼了声,“怎么,连我也不信任么?难道我还会泄密不成?”
张虎:“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几十万人马的性命,能去押个‘信任’二字吗?战场上的军机,皆是绝密,军令无法约束的人一律隐瞒!”
宫临策神情略有不满,但也没有勉强,张虎不说,他现在也不敢把张虎给怎么样。
……
空山新雨后,一座山头略显雾蒙蒙,可远眺东域江流向。
牛有道接了管芳仪递来的公孙布所传递的消息,看过后,微微一笑,“蒙山鸣不愧是蒙山鸣,宋国江防果然还是没能挡住他,就这么一举攻破了。之前迟迟按兵不动,连我都为他着急上了。”
之前他的确有些着急了,因为知道大军的粮食有限,他甚至已经在安排人手打探对岸修士的情况,想从对岸的修士下手,看能不能搞定一些人,偷偷放燕军过江。谁想蒙山鸣自己就搞定了,根本不用他麻烦。
至于消息上的伤亡情况,他也只是看到了个大概的数字,对战事的惨烈状况并无太多感触,只有捷报的欣喜。
他对这方面不懂,又没亲眼看到,也确确实实没什么惨烈感触。
管芳仪也仅仅是叹了声,“大军厮杀,人命如草芥,一代名将…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
“大人,援军来了。”
战败而退的壶口守军正在山林中休息,一脸颓废的徐来平坐在一块石头上低垂个头,四周将士的士气皆萎靡不振。
一骑飞奔而来,欣喜报上喜讯。
远处动静也传来了,徐来平缓缓抬头向前路看去,不一会儿,看到一支浩浩荡荡的人马。
队伍前方,数十骑快马加鞭而来,到了这边勒停。
为首之人正是清渠驻军主将廖南青,坐在马背对半山腰的徐来平大声道:“徐兄。”
徐来平下了山,来到马前痛苦摇头,“壶口防线失守,徐某万死难辞其咎,日后京中家小,还望廖兄代为照拂。”
廖南青跳下马来,把了他胳膊,“徐兄不必如此丧气,总督大人有令,命你我合兵,务必赶在徐景月部渡江前夺回壶口防线,此正是戴罪立功的时候,当赶紧振作起来。只要能夺回壶口防线,徐兄最多被贬级,家小依然能照顾,又何须托付给别人。”
现在也不是啰嗦的时候,徐来平也不能怠战,只能是重新打起精神来。
双方人马碰头,再次急行军向壶口防线,徐来平可谓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