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烈:“你们千万别告诉我说不知道如今南州的情况!你们难道不知,只有不给金州退路,金州人马才会拼死抵抗赵国人马吗?如今倒好,金州未成为我南州的前沿阻击力量,人马逃入我南州,我南州反倒成了金州的庇护,庇护的了吗?我们已经给了赵国进攻我南州的绝佳借口!如今赵国那边在叫嚣,勒令我南州立刻将金州人马驱离,否则就是与赵国为敌,你们难道就没想过这后果吗?”
商朝宗道:“皇掌门,金州毕竟是南州的盟友,相交多年,唇齿相依,不是一时的利用关系,岂能不讲信义见死不救?”
皇烈气急败坏跺脚道:“我说王爷,糊涂啊,那也得能救得了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盟友是自欺欺人!王爷,蒙帅,事情现在还能挽回,还请立刻下令,让金州人马滚出南州,若不主动撤出则威胁会与赵国联手解决掉他们,他们不敢不撤!至于他们去哪不是我们操心的,只要不在我南州便可。”
其他的事情都好说,如今的局势已经直接威胁到了他大禅山的利益,他没办法不着急。
商朝宗:“这事,道爷怕是不会同意。”
“呵呵!”皇烈冷笑连连,“又是牛有道,我就知道这是他的主意。王爷,牛有道给金州留后路,是为了他的一己之私,他一直想尽办法捏着与金州的谈判权,是为了在金州和南州之间扮演不可取代的协调人的角色,是为了维护他自己的利益,大是大非面前岂容他私心作祟?南州有失,他随时可以跑人,我们呢?手下人手众多,往哪跑?”
“皇掌门,先不要急。”蒙山鸣摆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决定放金州人马撤入南州境内并非道爷一人的决定,此事在南州决定出兵东征之前,我就在茅庐山庄与道爷长谈过,早已经预想过赵国可能会对金州动手的情况,那时便已做好了让金州人马撤入南州的准备。让金州人马撤入南州,不仅仅是为了金州好,也是为了我南州好。”
“为我南州好?蒙帅,你是在开玩笑还是在糊弄我?”皇烈沉声反问,脸色很不好看,对方明显是要死不悔改置他大禅山的利益于不顾。
蒙山鸣先命路争去了外面守着不让人靠近,之后示意罗大安将他推到了地图前,拿了手杆指了指南州和金州的地理位置,“当年王爷从京城脱险,不过数百随从,后从广义郡借兵,在苍庐县立足,已令陛下忌惮,只因陛下另有打算才未动王爷。待王爷地盘扩张,兼具两郡之地时,已触发陛下杀心,凭王爷的势力根本无法抵挡!”
杆指金州,“王爷之所以能立足,倚仗的便是金州的支持。内有天玉门与燕国三大派交好对朝廷施压,加之不愿与赵国金州把事搞大,怕挑起国战,区区两郡之地朝廷也不算放在眼里,因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待王爷取了南州,局势骤变,疥癣之疾已成真正后患,朝廷杀伐之心便再难遏制。”
“此时的金州和南州的势力旗鼓相当,真正成了互依互靠联盟,无论是赵国动金州,还是燕国动南州,都要面对两州联手对抗,无论两国谁动手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苍州一州之地的叛乱后果便可见一斑,更何况是两州联手?这般互惠互利的关系,目前的局势下还将持续下去,对双方都有好处。诚如王爷所言,两州相交多年,唇齿相依,不是一时的利用关系,一方有难,另一方不能见死不救。”
皇烈:“蒙帅,这些我都懂,你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我说的是眼前,眼前自身难保,拿什么去顾金州?”
蒙山鸣横了手杆在手,叹道:“皇掌门,我只是明晰保金州的厉害关系。若说眼前,眼前的实际情况是,掌门真的以为我们听了赵国的把金州人马交出去,赵国便真能不对南州动手吗?大势之下,赵国若要对燕国出兵,我们交出金州人马,赵国也照样要出兵。赵国若不想对燕国用兵,若不想把事情搞大,他们收复了金州,我们就算收留了金州人马,他们照样也不敢轻易对燕国挑起战事。”
皇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