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只要是人扎堆的地方,一团和气的事不可能存在。他们人多,门规比你熟悉,讲道理是讲不赢他们的,越躲你越理亏,以斗求存才是道理。”
管芳仪:“所以你就告状?”
牛有道:“有告状的对象干嘛不告?别惹我,该我的,哪怕少发我一文钱,我立马跑来告状,稍有不对我就告状。只要他们不嫌麻烦,我也不嫌麻烦。我没精力陪他们玩那些鸡毛蒜皮穿小鞋的事,攘外必先安内!”
这不是耍无赖吗?管芳仪很是无语,不过也懂了他的意思,搞上几次,那些人肯定不敢在小事上继续找麻烦,的确有一定的吓阻作用……
一群紫金洞高层一起来到了太上长老屠快的居所。
一进庭院,还不等众人站稳脚,屠快已回头问道:“说说吧,秘方的事是怎么回事?”
宫临策等人眼角偷偷互瞄,心里在骂娘,发现那个牛有道也太不厚道了,交了几句嘴的事,回头立马就告状了。
这也实在是出乎一群人的意料,谁也没想到,牛有道才刚拜师,才刚成为紫金洞长老,和钟老也不熟悉,扭头就能干出告状的事来,还真是不怕得罪人。
关键是,也没要到你秘方,也没撕破脸,大家也就和和气气说了两句,你还跑去告状,有病吧?
严立心中唉声叹气,他劝过大家,不听,非要没事找事,他就知道牛某人不是善茬。
见没人说话,其他人屠快不好说什么,直接伸手指了自己徒弟莫灵雪。
“师傅,其实也没什么……”莫灵雪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听完经过,和牛有道那边说的吻合上了,证明牛有道没说谎,四位太上长老脸色越发不好看。
太上长老裴平徐徐道:“按理说,我们几个已经退居,如今执掌紫金洞的人是你们,我们接受供养,不该多说什么,可你们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点?”
长老傅君让道:“裴师伯,这牛有道手握左右俗世大权的巨大影响力,又掌握着自己的财路,难道不该加以制衡吗?何况按门规,所有门中弟子的产业都归属宗门,可以赋予他经营权,也可以让他多获利一些,但必须交由宗门统一调遣,否则规矩何在?门中养了这么多弟子,人人都要有活路,不能富的富死,饿的饿死,真要那样的话,人心何在,维持一个门派存在的基础何在?”
裴平:“没说你们不该加以制衡,你们身为紫金洞的掌事人,只要按门规行事,该怎么做自然是由你们做主,我们也相信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宗门好,是为了整个门派的弟子好。可你们是不是太急切了一些,人家才刚加入,你们就如此的迫不及待,是不是吃相太难看了一些,让人家如何能咽下心中那口气?”
傅君让:“裴师伯,只是提了提,已经被他婉拒了,我们也没有逼迫,他这是没事找事。”
屠快人如其名,一听这话似乎憋不住了,怒道:“究竟是谁没事找事?钟师兄什么情况你们都清楚,没几年活头了,不管收这个徒弟是什么情况,你们未免也太狗急了一点!”
“钟师兄前脚刚收徒,你们后脚就找他徒弟麻烦,连一时半会儿都忍不住,都不带过夜的,有你们这样的吗?是觉得钟师兄快死了吗?你们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你们这个师伯啊!人家好歹挂了个师徒名分,你们这样搞,让钟师兄怎么想?你们自己想想看,不见你们,把我们几个叫过去是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无言以对了,这么一说,的确是显得他们有些无理了。
站在边上一直不吭声的宫临策汗颜拱手道:“几位师伯师叔,此事是我等有欠考量,我等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