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俗世的情况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一点,从狱卒对自己的态度上可以看出,这次将自己带出来应该不是要放过自己。倘若自己真能没事,狱卒的反应上因该能看出些许,至少不敢再给她不客气的态度。
只是她有所不知,有些事情狱卒也并不清楚,这次送她离开是机密,还是那句话,宋国朝廷怕她出事。
全泰峰叹道:“惠清萍,不要再说这阴阳怪气的怪话了,这次能躲过一劫,你就知足吧。”
躲过一劫?惠清萍内心意外,怀疑道:“吴公岭能放过我?他不会放过我,我无依无靠,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他要杀我也不会有什么顾忌,”
“无依无靠?”全泰峰呵呵摇头,“本来吧,我也以为你难逃此劫,也以为你无依无靠,谁知最后跑出个人来保你,这人动作起来的效果可能比天女教的效果还大,天女教出面怕是也威胁不了宋国,吴公岭也不会给天女教面子。惠清萍,我想你一定猜不到这个人是谁。”
惠清萍内心惊疑不定,“还有人保我?谁?”
全泰峰揶揄道:“再好好想想,想想你还有什么关系。”
惠清萍皱眉琢磨,想了又想,最终微微摇头,还是想不通自己所有的关系中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她本以为是天女教要将她要回去处置,可全泰峰话已经点明了,吴公岭不会给天女教这个面子。
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谁?直接告诉我,不要跟我打什么哑谜。”
“唉!”全泰峰叹了声,“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也知道你不会往他头上去想。也对,别说你了,那人会出手救你连我也难以置信。惠清萍呐,你也许忘了一人,但那人似乎没有忘记你,你忘了我们两个人之间还有个共同的结拜兄弟吗?”
结拜兄弟?惠清萍有些傻眼,她这辈子就搞过一次结拜,提醒到这个地步了,焉能不知是谁,脑子里过了一下后,脱口而出道:“难道是牛有道?”
全泰峰呵呵,“除了他还有别人吗?这次他若是没存别的企图,你应该要好好感谢他,他为了救你,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刀都架到宋国的脖子上来了,逼得我们三大派和朝廷不得不妥协放了你。”
惠清萍难以置信,“他会救我?”
全泰峰:“是啊,我也奇怪呀,说实话,我真没看出他有什么救你的必要。”
惠清萍:“他能逼朝廷和三大派妥协放我?”
全泰峰:“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他这次出手之后,我才意识到,他对燕国军方的影响力远超咱们的想象。整个紫金洞在全力配合他,整个燕国的人马都大肆调动了起来,渤州大军虎视眈眈,蒙山鸣亲临渤州前线调兵遣将,并发出檄文威胁,给了朝廷三天的时间,若不放你,则立刻攻宋!”
“唉!想当初,只不过是一个上清宗弃徒而已,在一犄角旮旯里打闹而已,谁会把他放在眼里。今非昔比啊,惠清萍,他已不是我们当初在茅庐山庄见到的那个并可以进行威胁的牛有道了,如今的他已不是你我能威胁的了。”
“呵呵,当初茅庐山庄的那场结拜,你应该记忆深刻吧,只怕你今天做梦也不会想到,一场荒唐结拜,连你自己都不会放在眼里、当回事的结拜,在你最困难的时刻居然能救你一命吧?”
惠清萍皱眉:“他想干什么?”
全泰峰:“你我问?我不知道。我也问过他,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家伙,看似不着调,实则越来越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你呀,想知道答案还是见了他的面后自己去问吧。如果知道了答案,不妨告诉我一声,也不枉我护送你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