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也想不到,竟然会惊动车厢内的那位,这让费介的脸色有些难看。
车厢内的那位来了,对于费介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天机阁的章台今夜在神城中被袭杀,这是神城之辱,你可知道这代表什么?”赵长生眯着眼睛说着。
费介浑身发寒,眼神不经意瞥了眼一旁的章台先生,这位山河间最为尊贵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
今夜的袭杀,即便是哪位四神子安排,然后让执法署来善后,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在神城中有人袭杀章台先生。
刺杀山河间最为尊贵的人,这是钉在神城规矩中的死罪。
无论这场袭杀的结果如何,他们执法署都逃不过玩忽职守的罪责。
“撤甲,今日的事情或可揭过,如若不然……”
赵长生的话,并没有说完,然而久居少司命的费介却是非常清楚,若是执法署依旧要纠缠,那么接下来就会迎接天机阁和国教书院的怒火。
甚至会引起执法署中三位大司命,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费介为此脸色大变,当即躬身,立即说道:“神城之中,天宫地府、四座书院以及其他诸多圣地,都不能插手神城中的事情,这是规矩,钉在了神城中。”
“少司命,你在用神城的规矩压我?”车厢内的声音隐含着怒意。
“不敢,作为执法署少司命只是秉公办事。”费介躬身说着。
即便国教院长在神城中声望很高又如何,在神城的规矩面前,依旧要低头、要退步。
更何况,在他的身后还站着四神子,这是费介有底气的根源。
“秉公办事?你费介在执法署担任少司命十五年,做了什么事情不清楚?需要我来提醒你一下吗?”车厢的声音有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一张泛黄的长纸自车厢中飞出,悬浮在费介的身前。
费介抬头,浑身冷汗直流,长纸上记载的东西,作为执法署少司命非常的清楚,一旦捅出去,会带来多大的后果。
神城中不允许肮脏龌龊、贪赃枉法的事情出现,这也是钉在神城的规矩。
长纸之上,详细记载的全是费介在担任少司命所做的事情。
每一件事情,都足以带走费介一颗项上人头。
“你费介有多少颗人头可以用?”车厢内传来讥讽的声音。
费介浑身颤抖,不敢说话,在担任少司命职位期间,做这些事情非常的隐匿,根本不可能被发觉,那么国教院长又是如何找出来的?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掌握了这么多情报的国教院长,竟然是为了昆仑小师叔。
“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车厢内传来声音。
费介眼神闪烁,躬身低头道:“既然昆仑小师叔是院长的朋友,那么今夜的事情便不再追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