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弋看了一眼那名仍旧昏迷不醒的遇难者,吩咐陈然在这人清醒之后来知会他一声,他有些问题想要问问这人。
师弋并不是怀疑此人有什么问题,只是他出现的位置实在是有些蹊跷。
师弋等人已经在这片沙海之中穿行了两个月,如今他们在沙海当中所处的位置,可以说是相当深入了。
以沙海中如此深入的位置,这是一个普通人单独可以抵达的么。
就算此人运气极好,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任何野兽,更没有遇上一次焚风。
单单只是淡水这一项,就不足以支撑他走到如今这个位置。
所以,此人能够出现在这里,只能是如这李家车队一般,结伴而行才到达这里的。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陈然他们只发现了这一名幸存者,现场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这引勾了师弋的好奇,师弋想要知道这人遭遇了什么,他的同伴又到哪里去了。
当然,这些疑问只有等此人醒来之后,才能再行询问。
一天时间匆匆而过,车队马不停蹄的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入夜之前选择原地扎营。
在师弋的强行规范之下,每天晚上都会有修士当值,以防止意外的情况出现,而今天晚上则轮到了师弋本人值夜。
没错,这种值夜制度也将师弋自己囊括在了其中。
师弋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要求他人的同时师弋自己也会以身作则。
再者说,那些胎息境修士与师弋原本就没有统属关系,他们能够乖乖听话说白了不过是畏惧师弋的武力罢了。
这种畏威之心可一时而不可长久,如果师弋只是一味的要求他们怎样怎样的话,他们虽不敢明面反抗,但是阳奉阴违却是免不了的。
在那种心态之下守夜效果必然大打折扣,与其那样还不如师弋直接一同参与进来。
巡视完一圈之后,师弋独自坐在了火堆之旁,抬头仰望漫天的星斗,一时间不由有些入了神。
师弋不禁回想起曾经的种种往事,当年如果偃森和屠帆没有出手阻拦他们师徒二人,如今他们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这实在有些不好预料,不过在师弋想来他们师徒二人应该会去往戎刘国定居吧。
一是远离鹰羽盟的纷争,二则是师父洛云的故乡就在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