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叜山之巅,一座辉煌浩大的陵墓矗立叜山的山顶上,这是宁采臣的陵墓,立在叜山的山顶上,整体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宫殿,旭日东升,从东边的天际线缓缓升起,橘红色的光芒洒在叜山的山顶上,给整个王陵都镀上了一层朝霞。
宁无双一身白色长袍,面如冠玉,立身在王陵前,看着眼前自己父亲的陵墓,直接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向着陵墓磕了三个头
“父亲,无双来看你了。”宁无双脸色肃然,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眼前的陵墓,心中止不住升起一种悲伤,这是他父亲宁采臣的陵墓,但是他却连宁采臣身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见到的,也只是一具从界关抬回来的冰冷死体:“现在晋国都很好,父亲放心吧,那些仇人,无双迟早也会一个个去找他们的,将他们的头割回来,祭奠父亲在天之灵”
清冷的声音从宁无双口中说话,话很轻,但是很坚定,铿锵有力,在他身后,小李子也不知何时已经跪在了地上,向着宁采臣的陵墓不断磕头,脸上早已布满泪痕。
“陛下,您看到了吗,太子殿下已经长大了,您可以放心了”
一主一仆跪在宁采臣陵墓前,久久无声,不多时,身后响起脚步声。
“公子,宁山来看你了。”宁山一身青衫,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不过走到宁采臣的陵墓前,眼圈却是第一时间忍不住红了起来,虽然宁采臣已经死去了二十几年,但是心中的悲痛却不曾在时间中抹去,每次来到陵墓前,宁山都忍不住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心中有一种大悲:“公子,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山叔。”宁无双在旁边看着宁山像个小孩子一般哭了起来,心里也一阵难受,自从宁采臣死后,在外面,宁山就像是铁面冰山一般,对谁都是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但是每次到了宁采臣的陵墓前,宁山反而哭泣的像个小孩,关于宁山对宁采臣的感情他虽然无法体会,但是多少也能了解,当初自己的父亲还只是郴县的一个穷书生时,宁山就一直跟随着自己的父亲,跟随自己的父亲从微末中崛起,这种感情,恐怕早已超脱了生死。
不多时,又有人来了,张良、韩信、卫庄、诸葛亮、范增、陈宫、高顺等人都来了,二十多年过去,众人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虽然外貌上没有多少变化,张良已久是以前那个张良,俊美如玉,韩信依旧是那个韩信,沉默少言,卫庄也是如此从外貌上,众人和二十多年以前近乎一模一样,时间并未在他们身上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但是众人却似乎都变的沉默寡言了,多了一种沉默。
慢慢的,这里到来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等到太阳彻底升起的时候,山顶的陵墓前,已经来了足足数百人,今天正是宁采臣死去的祭日,这二十多年来,每到这一天,基本上都会有很多人来祭奠,不仅仅他们这些人,就是京城中的百姓基本上也都会来到叜山下烧香祭奠。
这一天的叜山无疑是最热闹的,来这里的人络绎不绝,都是来烧香祭奠宁采臣的,直到下午日落时分,这里的人才慢慢散去,宁无双、宁山、张良等人也早早离开,逝者已矣,他们来这里,最多也只能是一种缅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