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各派暗松口气,相较于无忧谷乐寅坤江湖各派大多盼着牧晨能够获胜,一来牧晨平日素行侠义且武功又高,二来乐寅坤所使邪门武功自身身份极为可疑,无忧谷众人心中暗叹,不知该喜该忧。
力生机眼含欣赏望了一眼牧晨,环视众人道,
“诸位,这场比试无极宗牧掌门获胜.....若无人上擂台比武那无极宗牧掌门便是武林盟主了!”
乐寅坤闻言,心中不甘,欲再上前大战三百回合,孰料方才运转周身真气忽觉丹田处传来阵阵剧痛,竟是受了不轻伤势,当下只得冷哼一声径自坐在一旁运功疗伤。
围观各派面面相觑,心中大多有自知之明,不是牧晨一合之将,并未上前自讨没趣,无极宗与丐帮众人面露喜色,未料到牧晨如此轻易获得武林盟主之位,回想牧晨出身微末一路跌跌撞撞走来,不由得唏嘘感叹。
少林派三大高僧伤势未愈不宜动武,况且即便完好如初,三人亦无丝毫把握取胜,普善大师双眸中闪现一抹无奈之色,在他想来,牧晨确是武林盟主不二人选,只是如今年岁较轻过刚易折,倘若再沉淀数年那是再好不过,念及至此,普善双手合十,低声唱了一声佛号。
却在此时,变故骤生,江湖各派只觉眼前一花一道残影落在演武场一把扣住乐寅坤头顶百会穴,朗声大笑道,
“哈哈哈,果然是你!”
众人定睛望去,只见那人约莫四五十岁,身形高大挺拔,剑眉星目,长须美髯,英伟之中透着几分忧郁,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天魔宗宗主长鱼恨,在座江湖各派除牧晨等少数几人外,其余大多不识,不由得好奇打量来人。
牧晨见到长鱼恨心中吃了一惊,未料到对方一直藏匿左近自己却未有丝毫发觉,看来此人武功又增强不少,长鱼恨似笑非笑望着牧晨,冷然道,
“嘿嘿,本座谢谢牧掌门送了份大礼!”
长鱼恨话刚说完,倏而自掌心生出一股奇强吸力,乐寅坤动也不能动,只觉浑身真气立时顺着对方手掌倾泻而出,乐寅坤骇了一跳,不顾一切运转体内真气拼命挣扎,孰料他越是挣扎体内真气外泄得越发快了,乐寅坤心中慌乱想要开口求救亦是不能。
牧晨见长鱼恨当众吸人内力,不由得心中一突,若是教他得逞岂非是天下无敌,正欲出手阻拦,忽听得一声厉喝道,
“住手!”
话音刚落,无忧谷三人挺剑刺向长鱼恨周身要害,三人虽不齿乐寅坤作为,但是毕竟多年同门情义怎能眼睁睁望着他遭人杀害,长鱼恨袍袖轻拂,一股沛然劲气急速掠出将欧阳惜若三人震飞数丈,嘴角纷纷溢出鲜血。
牧晨见势,一把摄住插在地面无邪剑,环视江湖各派朗声道,
“诸位小心了,他便是天魔宗宗主!”
牧晨话刚说完,身形微晃,脚踩《千蝠幻影身》闪身欺近长鱼恨,长鱼恨早有所料左手抓住乐寅坤手臂,右手仍然按在他头顶百会穴提着乐寅坤躲在一旁,牧晨挥舞无邪剑在后紧追,长鱼恨绕着演武场一边左躲右闪,一边继续吸取乐寅坤体内真气,牧晨《千蝠幻影身》虽快,也仅仅与长鱼恨拼了个旗鼓相当。
江湖各派听得牧晨话语,相顾骇然,眼瞧得长鱼恨以无上魔功吸取乐寅坤内力多时,不禁心中焦急,脚尖急点起身去追长鱼恨。
恰在此时,变故再生,逍遥宫,霸刀门,长乐教等诸多门派同时发难杀向身旁武林同道,其余门派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始一动手便折损八名高手。
力生机等人面色陡变,未料到天魔宗如此深谋远虑,接连几次计谋使得原本处于劣势的天魔宗顷刻间占得上风,众人只道天魔宗未寻出魔门舍利前不敢兴师动众与天下武林为敌,却无论如何料想不到,那无忧谷乐寅坤得了魔门舍利传承,便相当于是人形魔门舍利,长鱼恨只需吸取乐寅坤功力便能突破桎梏。
那日九岭山一役乐寅坤大显神通,长鱼恨便派高手暗中跟在乐寅坤左右,直到乐寅坤进入无忧谷天魔宗才得知那蒙面高手真实身份,彼时长鱼恨并无把握取胜,因而迟迟未曾动手,于是派人打探乐寅坤底细,却意外得知乐寅坤与牧晨,吴语静之间关系,便想出借刀杀人坐山关虎斗......
牧晨追了许久仍旧追之不上,又见天魔宗奸细杀了许多江湖高手,不禁暗自焦急,当下顾不得许多,暗自运转‘心火燎原’秘法,脚下速度陡增,顷刻间便只距长鱼恨不足数尺距离。
牧晨真气灌注剑身,右手连抖,接连劈出数道惊天剑气,封死长鱼恨前后左右退路,长鱼恨见剑气势大不敢硬接,忽然将枯瘦如材的乐寅坤丢在一旁,身形微纵跃在半空仰天发出一声轻啸,啸声夹杂着浑厚内力,江湖各派忽觉浑身一震仰天喷出一口鲜血,长鱼恨身在半空睥睨下方群雄,凛然道,
“今日本座便要血洗武圣山庄,顺我者昌,逆我者王,杀!”
长鱼恨话音刚落,身形微晃,瞬息欺近牧晨,牧晨只觉眼前一花,长鱼恨已然一掌向他面门拍来,牧晨身形连向右横移,险之又险避过一掌,同时无邪剑猛然掷向长鱼恨,长鱼恨袍袖轻拂荡开无邪剑剑身,孰料牧晨隔空摄住无邪剑剑柄又毫无章法斜刺一剑,而后脚踩《千蝠幻影身》化作数道残影一齐袭向长鱼恨。
长鱼恨脚尖轻点,身形翻转跃在半空,同时头下脚上一连拍出数掌直取牧晨头顶百会穴,牧晨见势,连纵身跃在半空,同时右脚脚尖点在左脚脚面,左脚脚尖点在右脚脚面,仍是脚踩《千蝠幻影身》化作数道残影挺剑杀向长鱼恨。
长鱼恨冷哼一声,翻身落回地面,孰料牧晨身影紧随而至,长鱼恨双掌连拍数掌,一道道阴柔劲气闪电般袭向牧晨周身,牧晨只觉自身仿佛深入泥沼举步为艰,不由得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