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啦,是瘴毒!”
瘴毒乃天地之毒,无色无味,极不易察觉,朱丰又不通医理,自然中了招了,朱丰心中暗恨,那万千红故意不说,想必是打算教他们二人葬身于此,如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要原路返回只怕也不能够,到时二人倒在路上,若是来一两只野兽,二人性命怕是交待在这天阜山了。
想到此处,朱丰一边强咬舌尖保持清醒,一边运功抵抗体内赌气,抬脚扶着花秀直往前走,勉强走了五六里路,朱丰只觉脑袋昏昏沉沉,作呕欲吐,隐约间只见一名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手持长矛,缓缓走近。
“咦,他怎么不怕瘴毒?”
昏迷前,朱丰脑中闪过一个疑问,可惜无人替他解除心中疑惑,便与花秀一道双双晕倒在密林,不知是死是活......
朱丰作了一个梦,梦见他到了一个茹毛饮血的部落,他被一个少年抬着上了架子,架子旁一些人正磨刀嚯嚯,然后那少年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猛地割向自己咽喉,朱丰骇了一跳,猛地自梦中惊醒,环目四顾,只见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上,石床东北角摆着一副石桌石椅,桌上摆着烧制的陶罐。
朱丰望着与梦里一样物事,不由吃了一惊,恰在此时,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妇人端着陶碗走进山洞,见到朱丰睁着双眼,不由得愣了一瞬,
“你醒啦?”
“是你救了我?”
朱丰闻言,轻轻点头,脸上满是感激之色,那妇人端着陶碗递给朱丰,莞尔道,
“是我儿子!”
“谢谢你们,这里是哪?”
朱丰喝了汤药,只觉浑身舒泰,有了几分气力,抬头望向中年妇人,见她虽然穿着朴素,肤色略黑,但五官大气,神态祥和,不由肃然起敬,那中年妇人听得朱丰感激话语,含笑摇头,道,
“这里是芒风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