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见在场众人都不再说话,很有一种端茶送客之感,觉得自己再待在这里就碍眼了,反正已经功成,于是起身道,“我提议的提升玄门各派在天庭的权限问题,希望诸位帝君能够好好考虑一下,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举。”
“我知道。”
值日帝君点点头,话语干巴巴的,惜字如金。
“告辞。”
陈岩见此,心中好笑,他不再停留,展袖如云,绵绵而起,脚下生莲花,出了楼台,过绿水,经过亘古林海,到了外面。
正是傍晚时分,夕阳落江,水波森淼。
千里匹练垂落,夭矫如虹,饮清冷之霜。
或大或小的楼阁高台之上,有天庭的真仙们停驻,或是在吟诗作画,或是在翩然歌舞,或是坐于松下对弈,或是怡然高卧,长醉不醒。
千姿百态,各有不同,盛事之景象。
不论是是天庭外的纪元动荡,还是天庭内的暗流涌动,仿佛都没有任何波及他们,他们怡然自得,他们随心所欲,他们自自然然。
“天庭啊,”
陈岩看到这,面上有笑容,无数年的风风雨雨让天庭在诸天中步履蹒跚,可是同样的,也历练出不少的真仙人,稳坐钓鱼船,波澜不惊。
陈岩脚下不停,继续向前,很快就回到自己的地盘。
他打发走前来迎接的道童,径直来到一精舍前。
精舍不大,占地半亩,周匝是松柏修竹,青翠绵长。
天光照在上面,有一种慢慢的闲适。
平平静静,岁月不留痕。
陈岩咳嗽一声,推门进去,只见里面一尘不染,空灵自然。
映入眼帘的是铜绿镂空花瓶,斜插一枝晶花,稀稀疏疏的盛开,其中或白或红,星星点点,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