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苦海大剑客连剑都未出鞘,便被人一脚踏翻在地,动弹不得了?
更何况,犯规了吧?
大金乌上了法台之后,那小动作能瞒过修为低的修士,却瞒不过周围观礼的几位金丹大乘境长老,他们甚至都感觉到了大金乌张口之时喉咙内喷涌而出的剑气……这样无论如何,都算是以二对一吧?更过份的是,还是以二对一,同时用了阴谋诡计的情况下……
“无……无耻……”
这事实在太无耻,以致于看到了这一幕的人,都足足过了几息功夫,才有一位山羊胡子的老修士拍着大腿骂了出来,老头子看样子气坏了,都恨不得自己出手了。
“太无耻了,怎能如此?”
“使诡计也就罢了,竟然还二打一?”
“做人怎可如此无耻?速速放了云公子,再来公平一战!”
“将那扰乱法台的妖鸦揪出来斩杀,以儆效尤……”
那老头子的一句话,却似揭开了锅,一时之间,怒骂之声不绝,所有人都怒了。
实在是这做法,太挑战人心理极限了。
“你……你竟然使这等手段?”
就连云独,在清醒了过来之后,也满面怒容,厉喝连声。
哪怕被封了灵力与丹光,他也极力要站起来跟方行拼命,根本就不认为自己已经输了。
然而方行一脚踏在他胸口,却没有半分要挪开的意思,被封了灵力的他,更不可能在这足有万斤的脚下挣扎起来,抬头望向了镜湖两侧的山上以及空中愤怒不已的众修,方行嘻嘻笑了起来,像是在跟云独说话,又像是在向众修解释,慢悠悠的道:“谁说小爷我犯规了?你们明明说了可以驱使异兽妖鬼,我带着我的坐骑,或说战宠一起出手又哪里错了?”
他说话之时,运转了灵力,却将空中的嘈乱声强行压了下来。
众人皆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反驳他。
倒是大金乌听到了“战宠”俩字,很是不悦的向方行翻了个白眼。
“再说,我的坐骑还没真个出手呢,只是打了个喷嚏而已,这小子就吓到了,那除了怪他自己实在胆小,又能怪谁?”方行振振有辞,说的理直气壮:“而且之前可有说不许施诈?哼哼哼,上了斗法台,就只看本领,不论手段,现在他在我脚下,你们敢说不公平?”
周围的嘈乱声一时消退,本来还在愤怒大喝的众修竟然觉得无法反驳。
是啊,貌似这小魔头也没犯规……
但这是公平的么?
瞎子也能看出这不是公平的啊……
方行没有和他们争什么的意思,只是低头看向了云独,轻声一笑,拿黑色巨剑拍了拍他的脸,笑道:“你就更别叫屈了,在你看来,以金丹之身对战一位比你小了足足八十多岁的筑基女子不算不公平,那在小爷眼里,不论使什么手段将你踩在了脚底也都是公平的!”
他眼神陡然变得冷酷:“所以你输了,在小爷抱着孩子的情况下,你连剑都未拔出来,还有什么脸在这里跟我谈什么公不公平?”
眉宇间,在这一刻杀气真正的弥漫了起来。
云独每多听一句,脸色便更难看了一分,他已明白了方行的意思,懊恼之极,怒焰中烧。
倒是大金乌在不远的地方小声嘀咕:“就是想坑人,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