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的兄弟倒了下去,梁非当场红了眼,因自己的失误,一名兄弟可能就活不成了,冲着楼梯上的几名队员大喊一声:“用轰天雷,干他娘的……”
几名队员立即反应过来,伏低了身子,楼下还没上去的队员用手铳封住了楼梯口,荷兰人也不敢冲出来,几名队员趁机将手雷点燃,等引线差不多了,猛的扔了上去,随即众人都趴低了身子。
轰轰轰,楼上传来三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几名趴在楼梯上的队员顾不得耳朵的嗡鸣声,跳起来冲了上去,他们扔了三颗手雷,听到三声后,自然不怕再有爆炸了。
楼上是一片狼藉,烟尘滚滚,什么也看不见,几名队员也不管不顾对着黑影重的方位射出几枪,果然又听见一声惨叫,前面的几个黑影瞬间都趴了下去。
这几人随即又从身上抽出另一支早已装好弹药的遂发手铳,靠着墙蹲了下去,只等烟尘小点,再观察情况。
不在一会儿,烟尘小了许多,靠墙侧立的队员这才看到二档到处都是被炸飞的荷兰兵,还有两人趴在最后面瑟瑟发抖。
而还有队员上到了堡上三层,这里竟没有一个荷兰兵,只有三门火炮静静的摆在那里。
经过清点,这里只有二十六名荷兰兵,活捉四人,其它的全部被击毙,唯让梁非不满的是被击中胸膛的队员,虽经及时抢救,还是没能救治过来。
这几日,德.勃尔格夜里总是睡不着,每天是天刚要亮时,能迷迷糊糊的眯上一小会儿,这天早上刚眯上眼,就被一阵巨大的爆炸声给惊醒了,勃尔格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喊:“卫兵、卫兵……,哪里的爆炸声?”
一名卫兵推开房门跑了进来:“总督阁下,声音好像是从乌特勒支堡传来的,具体原因还不清楚……”
“快去查……,看看怎么回事。”勃尔格急声道。他平时最怕出安全事故,但此时却暗暗祈祷,是士兵不小心将炮药给引爆了。他这样想,也因为这爆炸声只响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如果是虎贲军打到这里,应该不会只打这一下的。
可是不到十分钟,刚匆匆起床来到总督办公室,勃尔格的梦想就破灭了,一名卫兵推开门,也顾不得这间办公室已聚焦了大员的几名高层,大声道:“总督阁下,不好了,有十来艘战船开到了台江湾……”
总督办公室内的几人是面面相觑,战船开进了台江湾,这些船只是怎么进去的,大港航道两侧都修建有坚固的工事,现在并没有听到激烈的炮声,那这些船是怎么进去的?
“难道是鹿耳门……”一名高层想到了什么,喃喃道。
“不可能,这条航道水浅暗礁众多……”勃尔格挥手道,可他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今天是涨潮的日子,如果再加上熟悉鹿耳门水道的人,带着船只避开暗礁,还是能开到台江湾内的。
勃尔格知道普罗文查城完了,因为在内陆,普罗文查城修建的没有热兰遮城坚固,而且守军也少,还有一个更致命的弱点,就是城里没有水源,一旦被围,只的投降或者渴死两种结局。
紧接着又有卫兵来报,在外海也发现了虎贲军的舰队,数量不详,正在探查。
勃尔格立即打消了将自己舰队派往台江湾,救援普罗文城的想法,如果没有舰队的协助,仅凭两岸的工事,是难以抵挡信虎贲军舰队对热兰遮城外围进攻的,否则很快虎贲军就会兵临城下了。
勃尔格此时也不发布命令,带着几人走到城堡上面,他人自己看看外面的情况,再作定夺。
在离热兰遮城只的十几海里的地方,一支舰队正扬帆向热兰遮城的方向挺进,此时,暴风已停歇,这支舰队在蔚蓝的大海上是蔚为壮观,一艘水线近七十米,全长八十余米,宽有十五六米的战舰在这支舰队的正中,应该是这支舰队的旗舰。
这艘巨舰外观刷着虎贲军舰队的标准灰色,而舰首两边都涂有《镇东》两个字,按虎贲舰队的规则,这艘舰应该是叫镇东号。
这艘巨舰正是耽罗船厂六月份就下水,已进行了两个月海试的蒸汽机巨舰东海号,本来按众人的意见是命名为东海伯号的,但叶风却将这个伯字去了,直接命名镇东号。
这艘有几层楼高的巨舰矗立在海面上,远远的望去,两侧各有三层炮台,第一层有、第二层各有十二个炮口。而最上面一层也有九个炮口,这样单侧就有三十三个炮口,加上舰首和舰尾各布置了三门重炮,这艘战舰共有七十二门重炮口。别看这数量只比荷兰大型战舰的火炮口,多上二十来门,但这七十二门火炮按西洋人的说法,都是二十四磅以上的巨炮,,而舰首和舰尾更是各装有一门三十二磅火炮,那威力是相当的大。
叶风此时正立在这艘旗舰的船头,身后站着小琉球总督陈子龙、虎贲军舰队总司令孙二成、镇东号舰长邓永昌,还有叶风特批上舰的胡开山、徐周正等几名勋贵子弟。
邓永昌原本是虎贲军第一舰队耽罗号的舰长,但镇东号巨舰事关重大,经过叶风、孙二成、熊大海几人商议,邓永昌熟悉蒸汽机战舰,又率舰参加过几次实战,这才将他调过来任镇东号舰长。
邓永昌听说要他担任镇东号舰长,自是喜出望外,带着从其它四艘蒸汽机船上抽调过来的船员们,这两个月来天天泡在船号上,几乎没在下过船;对船上的每个部件摸的比自己手掌还要清楚,爱护的比自己的眼睛还重要。
带着胡开山上舰,叶风自然是要让他看看虎贲舰队怎么灭荷兰人的威风,好给他出口恶气。
带着徐周正上舰,更是想给他们几个勋贵树立信心,对海外贸易一事更有坚定的信心。
跟在身后的两名队员手中的遂发手铳也响了起来,随即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惨叫声,应该是有荷兰人被击中了,但从楼上又传来一阵枪声,这两名队员有一人不幸被击中了胸膛,当即闷哼一声,倒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