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点事要是老熊不能给我们解决掉,回去我在伯爷面前参他一本,他这个舰队副司令,还不如让我去干。”李景程满脸信心的道。
大队长知道这是李景程在开熊副总司令的玩笑,他们可以这样说,自己可不敢,不过他还是回头看了看两艘蒸汽机船的方向,不由愣住了,两艘战舰正在缓缓的转向,黑洞洞的炮口已经张开了,对准的方向正是那些荷兰兵阻击他们的地方。大队长不由的不由的又转头看向了自己的总队长,但总队长仍是头都没有回的,只盯着准备登陆的特战队员们。
“汉斯队长,你看大明舰队的火炮对准了我们这里,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快跑吧!”一名荷兰兵对身前的队长道。
“蠢货,没看到战舰离我们这里少说也有一千多米,他们的火炮能打到这里吗,就是打到了,还有什么准头?咱们都藏到树后面,几枚弹丸能对我们产生什么威胁……”汉斯队长不满的骂道。
“可是……”这名士兵总觉得危险在降临,但听了队长的话,觉得也有道理。只是这汉斯队长长期在普罗文查城,并不知道虎贲军的能打多远,而且不需要太大的准头,因为他们用的是开花弹……
看着对方的几艘小船已经靠上了岸,已有人从船上开始放跳板,准备上岸了,汉斯队长挥了挥手,命令士兵们做好准备,现在还因角度原因,无法击中对方,只等这些人一露头,就开枪射击。
就在这时,就听见对方一千多米外,停泊的两艘战舰发出了巨大的怒吼声,这些士兵们本能的往藏身的树后面躲了躲,汉斯大骂道“蠢货、胆小鬼……”
但随即就听见巨大的爆炸声在身边响了起来,他不明白,这巨响不应该是在炮弹发射的地方响吗,怎么他的身后也会有巨响;炮弹不是打到人身上才会疼吗,他明明看见炮弹从他侧面飞了过去,可他怎么感到浑身多处疼痛……;不过他现在也不用多想了,因为他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知是不是疼的晕了过去。
刚才向汉斯队长问话的荷兰兵,运气倒真是不错,听到船上的炮声响起后,还是身子一矮,躲在了一颗大树后面,在听到身边的爆炸声响起后,身子一软,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弹片破空声,更是吓的双手抱着头。
两艘蒸汽船每艘的单侧都有十八个火炮口,但有十二门是旋转炮台,在船的两侧可以自由旋转射击,每艘船实际上只装了二十四门火炮,但每个单侧都能使用十八门,这次是每船按六门火炮同时开火,两艘战舰一共打出了六轮,三十六枚开花弹。
等炮声停歇后,这名荷兰兵只觉得耳朵阵阵轰鸣,好一会才壮着胆子,抬起头看了看四周,顿时吓得将手中的火枪一扔,大叫一声,撒开腿就向后跑去。
只因他看到身边的汉斯队长一头栽在地上,一只胳膊都不知被炸飞到哪里去了,背上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鲜血还在不停的向外冒着,肯定是活不成了。
看着他开始向后逃去,后面没有被炮弹打中的荷兰兵清醒过来,也是呼啸一声,跟着向后逃去;在被炮弹打中的地方,渐渐的也有一些荷兰兵从泥土中拱了出来,耳中是阵阵翁鸣,但他们也顾不得其它,用眼睛看了看正在后退的同伴,爬起来直追前面的同伴,生怕落在后面,又被这恐怖的炮弹给打中了。
熊大海举着望远镜,想看看这六轮炮击下来的战果,由于烟尘较大,一时也不看不清具体的情况,但他知道这些炮弹大部分都落在了荷兰兵最集中的地方,想想这杀伤效果应该是不错的。
跟在后面的松江号战舰舰长向他问道:“副总司令,六轮射击已完成,是否继续射击?”
“停止射击。”熊大海摆了摆手,接着又笑着道:“不能将功劳全抢完了,咱们吃了肉,总还要给李总队他们留点汤喝喝吧……”
“副总司令说的对,不过我听他们说,吃肉不如喝汤,喝汤不如闻香……”舰长听熊大海如此说,也跟着开了个玩笑。
“好啊,今后你们舰上的船员都闻闻浮山号上的香味就可以了,肉食供给可以停了……”熊大海回头笑眯眯的道。
“别,开个玩笑……”
在炮声中已登陆的李景程,看着渐渐散去的烟尘,对身边的大队长命令:“出击吧,功劳可别全让熊大海捞去了……,他们吃了肉,咱们总得喝口汤。”
乌特勒支堡内,梁非陪着郑小川将这个堡上下检查了一番,看着正在清理堡内尸体的特战队员们,回头对梁非道:“注意警戒,防止荷兰人反扑,让兄弟们分批休息,吃点军用干粮。”
梁非答应一声,立即下去安排,郑小川站在乌特勒支堡的堡顶上,注视着几百米外的热兰遮堡;乌特勒支堡建在热兰遮堡后山的高地上,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热兰遮堡,而且这里的火炮可以打到热兰遮堡,而热兰遮堡的火炮因为地理及设计上的原因,却是无法打击这个支堡。
郑小川不由的暗暗佩服伯爷来,当时参谋部制定的作战计划,并不是先攻下这个小堡,但伯爷审看计划后,提出了这一条意见,参谋立即进行了修改。现在看来伯爷的眼光真是独到,占领了这个支堡,只要运几门火炮上来,荷兰人修筑的坚固棱堡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笑话了,只要几枚开花弹过去,棱堡上的火炮不成了摆设。
正在这里,梁非上来报告,已安排一个中队在外警戒,一个中队在堡内吃干粮,休整一下。
“李总队,我们登陆前方有一百多名荷兰兵,如果强行登陆也能冲上去,但肯定会有不小的伤亡,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登陆。”特战大队长向李景程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