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特曼斯举起望远镜,透过镜头,他看到几枚炮弹飞向了虎贲军舰队。这些炮手们都是经验十足的老手,他们的目标直指虎贲军的旗舰。普特曼斯心中涌起一丝期待,只要有一枚炮弹击中,后面就会有更多的炮弹击中对方,己方战舰多,时间一长,胜利的天平还是会向他们倾斜。
然而,结果却让普特曼斯目瞪口呆。他眼睁睁地看着炮弹落在对方的船上,竟然没有引起一丝骚动。预料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既不见被炮弹击起的木屑飞起,也不见大片水手倒下去。
望远镜中好似仅有一名水手被击中,倒了下去,但立即就有人将之救了下去。普特曼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虎贲军的旗舰有什么神秘的守护力量吗?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是他第一次与虎贲军舰队交手,之前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难道是因为虎贲军的旗舰太过坚固,所以这些炮弹对它毫无作用?还是因为虎贲军的水手们都有铁一般的意志,即使被炮弹击中也能若无其事地继续战斗?
普特曼斯不知道答案,但他知道,这个意外的情况让他的计划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他原本以为,只要他们的舰队开始反击,虎贲军舰队就会陷入混乱,他们就可以趁机包围虎贲军舰队,取得胜利。但现在看来,虎贲军舰队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他们的战斗力依然强大。
普特曼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必须尽快做出决策,调整自己的战术。他看了看周围的战舰,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同时,普特曼斯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今天的对手太神秘,在南洋一向无敌的巴达维亚舰队,恐怕要折戟沉沙在这里了。
看到自己的旗舰被对方的炮弹击中,一名水手正好被飞过来的炮弹击中了肩膀,顿时血肉模糊,虽然性命无忧,但这条胳膊肯定是保不住了。
邓永昌站在舰桥上,他的脸色阴沉,指着对面六七百米远的,也是刚才将炮弹打到他们舰上,巴达维亚的一艘中型战大声道:“给我集中火力,将这艘敌舰打掉……”
看到已被自己战舰打中的两艘武装商船,此时正四处火起,再补上几轮火炮,应该可以将之打沉了,炮手们正在兴奋中,但此时却接到了命令,全力向对面的一艘战舰开火。
听到舰长的命令,炮手们兴奋起来,在镇东号的方向稍稍调整后,他们迅速调整炮口,瞄准了敌舰,随着一阵阵巨响,铺天盖地的炮弹如雨点般,带着邓永昌的怒火向这艘中型战舰射去。
敌舰上的船员们也看到了镇东号的攻击,他们惊慌失措,开始想尽办法躲避炮弹。
但是,镇东号的火力太猛了,他们的舰身不断被炮弹击中,燃起了熊熊大火。他们开始还击,但是他们的炮弹大多都落在了镇东号的周围,就是落在战舰上,对镇东号好像也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几轮炮击后,又有两枚炮弹落在了这艘战舰上,周围的荷兰水手和炮手们立即纷纷躲避,他们现在也知道这开花弹的厉害了,等他们都躲好后,这两枚炮弹在爆炸开来,虽然没有伤到几人,但对船体的危害还是相当大的,两个巨大的窟窿出在了船只的中央。
就在众人庆幸躲过了一劫时,又有一枚炮弹落了下来,一名勇猛的荷兰水手,不顾炮弹的炽热,用一块被炸烂的风帆包住炮弹,抱起来就往水里扔去。
普特曼斯看着被开花弹击中的战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损失几艘海盗船和武装商船,他倒能承受,如果战舰也被击沉,他还是很心疼的。
这时又看到一枚炮弹落在战舰上,普特曼斯恨不得自己冲过去,将这枚可恶的炮弹踢下水去,就在这时,望远镜中出现了一名勇猛的荷兰水手,已抱起这枚十几斤的炮弹冲向了船边。
普特曼斯不由的暗暗点头,战后一定要重赏这名水手,虽然大家现在都知道了炮弹落下后,不会立即爆炸,是有时间扔出去的,但只有这名水手冲了上去,要将炮弹扔到海里去。
看着从船上落下去的炮弹,普特曼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其它死里逃生的水手们也是兴奋不已。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普特曼斯跟着炮弹下落方向的望远镜中,突然是火光一片,这枚炮弹竟然在水面爆炸开来。
战舰的水平面船体顿时被炸出一个大窟窿,汹涌的海水立即倒灌进了船体;普特曼斯叹息一声,心中暗骂一声蠢货,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还要重赏这名勇敢的水手。
失望的普特曼斯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不再观看这艘战舰的情况。
看着对面的八艘战舰和武装商船,其中一艘战舰正在向一面倾斜,另外被打的失去了战斗力的四艘武装商船和海盗船,邓永昌紧闭的嘴角,这才有了一丝笑意。
他知道再有几轮轰击,这几艘船只也得沉没在这里,但巴达维亚舰队的两艘大型战舰,已带着十几艘战舰从两头包抄过来,虽然他们的铁甲舰不惧对方的炮弹,但被包围在里面,肯定会损失较大,还是先跳出去再说吧。
看着即将被包围的虎贲军舰队,一个漂亮的转身,冒着滚滚黑烟就跳出了他们两头堵截的包围圈,郎必即哩哥恨恨大骂了一声,仍是不死心的,命令舰队分成两个纵队追击对方。
邓永昌看着追击过来的巴达维亚舰队,微微一笑,命令四艘蒸汽机船先行,自己带着旗舰垫后。
在两艘大型战舰带领其他战舰准备包抄虎贲军舰队之时,普特曼斯仍是死死的盯着前方的战场,他的心跳愈发急促,手心里也微微出汗。终于,他们的舰队也开始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