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外,一座看似普通的民房里,微弱而昏黄的烛火摇曳不定。周成端坐在桌前,神情凝重地聆听着几位情报人员的报告。得知消息后的他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带领着二十多名情报部门的特勤人员,马不停蹄地从耽罗奔赴至南京。
抵达之时已是夜幕深沉,刚到就听闻了上午在金陵时报所发生之事,得知三夫人仅受到些许惊吓并未受伤,周成才稍稍安心下来。紧接着,他向在场的负责人发问:“那些被捕之人如今状况怎样?”
情报负责人连忙回答:“自将他们擒获以来,便逐一分开监禁审讯,其供词大体相同,皆承认收钱办事,唯知有个刘管家,其他则一无所知!”
周成眉头微皱追问道:“可曾对他们用刑逼供?”
“已施刑,但口供依旧毫无变化!”
略作思索后,周成下令道:“暂且勿急于处置这些人,留下或许尚有用处!”
"刘之涣和张溥该如何处置?"情报负责人恭敬地向周成请示道。
周成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派人紧紧盯住他们俩,绝对不能让那个刘之涣逃脱掉!真没想到啊,这刘泽清竟然还有这么多侄子,之前已经被我们干掉了两个,如今却又冒出一个来。哼,我倒要瞧瞧,他到底能有多少个侄子!"
当听到提及刘之涣时,周成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容。
情报负责人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连忙回应道:"报告处长,对于刘之涣和张溥二人,我们昼夜不停地安排专人严密监视着。并且对他们每日与何人接触、所作所为等情况,都做了详尽细致的记录!"
看着周成那令人胆寒的笑容,这位情报处的负责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忙答话。这名负责人与周成相识几年了,自打周处长担任情报处长后,他的言行举止越发使人心惊胆战,尤其是刚才的那抹笑容,更是让人不寒而栗。看来,这个刘之涣只能自求多福了。
"很好,干得不错!"周成满意地点点头,表示赞许。接着他分析道:"依我看,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消息传到耽罗之后,伯爷肯定会有所指示的。所以,我们暂且先耐心等待几天!不过,这几天绝不可有丝毫懈怠之心,必须进一步加强对三夫人和金陵时报的保护。”
“上午出了这件事后,我们抽调了部分人手,驻守在金陵时报的外面,魏国公几位也抽了几十名家丁,在金陵时报周围防守!”
南京下关码头,晨曦微露之际,那些依赖码头为生计的人们早已习惯了早起。他们匆匆忙忙地奔向码头,只为能尽早到达那里,多找到一些活儿干。
毕竟,近年来随着松江和耽罗运来的货物日益增多,工作机会也相应增加,每一份活儿所赚取的银两也更为可观。然而,与此同时,前来码头谋求生计的人数却比以往多出了好几倍。如果不抓紧时间赶来,那些好差事恐怕都会被别人抢走,那自家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十几名汉子此时正围坐码头外的一处空地上,一起聊着天,有个名叫老于的壮汉,他是一名专门在码头扛包的工人,因为人仗义,而且还有一把子力气,无形中成了这十几个人的小头目。
“于哥,这两天怎么来的船少了?”一名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三十岁左右汉子,皱着眉头看向一旁的老于,疑惑地询问道。
老于听到这话,也是一脸愁容地点点头:“可不是嘛,我也正琢磨这事呢,不知道为啥这几天突然来往的船只变少了,尤其是那些从松江过来的货船,现在只看到往外运货,却没见有船只运来新的货物……”
说完,老于伸手摸了摸腰间别着的铜烟锅,然后拿下来放在地上轻轻磕了几下。这个铜烟锅可是他的心爱之物啊,以前他只有羡慕别人的份儿,看着那些有钱人美滋滋地抽着旱烟。
不过这几年码头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老于手头也渐渐宽裕起来,便找工匠打造了这么一个铜烟锅。后来,他又四处打听,从别人那里讨要了一些旱烟种子,回家后在自家院子周围开垦出几块空地,种上了旱烟。等烟叶成熟晒干之后,足够他抽上整整一年啦!你还真别说,这旱烟味道浓郁,吸上一口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干起活儿来更有劲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年轻小伙突然插嘴道:“于叔,你说这会不会跟前些日子《金陵时报》的那件事有关啊?”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个年轻人。
“应该有关吧!这金陵时报背后可是东海伯他老人家,这次受了这么大的欺侮,他老人家能吞下这口气?只是不往南京发货,那他老人家不是要少赚不少银子,这是为何呢!”还没等老于开口,那名三十多岁的汉子就接过话头。
老于看了一眼这名汉子,本想不让他谈论这些事情,但想了想这里也没有外人,他想说就说说吧!
“昨日我还听说,这次在金陵时报门外刺杀柳大家的人,是京师通州总兵刘泽清派人干的,好像什么东林人也参与其中了!”这名汉子见老于并没有阻止他,接着又爆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老刘,别乱说!”刚才老于没有阻止,但现在听到老刘谈论当朝总兵,还有东林党,可就坐不住了,急忙出言警告。
“于哥,怕什么,我早就听人说这刘泽清
南京城外,一座看似普通的民房里,微弱而昏黄的烛火摇曳不定。周成端坐在桌前,神情凝重地聆听着几位情报人员的报告。得知消息后的他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带领着二十多名情报部门的特勤人员,马不停蹄地从耽罗奔赴至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