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自然是知道他误解自己是缥缈派的人,也不好解释,就说:“我也刚来不久的,并不是药剂堂的,所以姐姐大概不认识,您只要寻了秋桐姐姐过来就自然知道。”
那姑娘觉得也有道理,就说:“既然是新来的,也许不知道庄中的规矩,这内院没有吩咐是不能擅闯的,看你年纪尚小,估计何队长也就大意了,下次可千万不能了,要是被庄主知道,会打你板子的。”
张小花大骇,吐吐舌头说:“这般严重,我可真不知道。”
心里却是暗诽:“何队长也真是的,怎么不仔细告诉我,还让我自己找庄主?这板子打在屁股上的滋味,估计是不好受的。怎么田重喜也没吱一声呀?还真是奇怪。”
其实这也算是一个误会,田重喜跟何天舒知道他是秋桐带进来的人,以为庄内的规矩秋桐自然已经交代过的,而秋桐则把他当自己的弟弟看,当然是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地方,而且,带张小花进来后,本是要过来交代一番的,可是被庄主那句“自己奋斗”给阻住了脚步,早把这个事情扔在脑后,更神奇的是张小花在镖局养伤数月,在大家的心目中已经是“老人”了,其实他还真的很“新鲜”。
不过,他的年纪确实小,那姑娘也不在意,交代一声“别再往里了,我去帮你寻秋桐。”就疾步往里面去了。
张小花只好等在那里,好奇的打量这个小院子,这个院子比张小花他们住的那个小一点的,不过,收拾的异常干净,甚至在墙角等处,还种了一些花草,很容易让张小花想到自己的大嫂,刘倩不就是喜欢在院子中种些花花草草的?
等他看到那姑娘刚刚正要晾晒的衣服时,低头想了一下,就走上前去,把抱着的书本放在石桌上,用盆中的清水稍微洗洗手,就帮着把盆中的衣物一一晾晒起来。
这些都是张小花以前在家时,经常帮助娘亲做的,自然熟门熟路,一会儿就做完了。而且,晾晒的时候,又不免想到家里的事情。
然后,张小花又抱了书本等在门口,心里很是奇怪,自己虽说是常想家的,可在药田那边,却没这般的频繁,这才进内院一会儿,不是想爹娘就是想大嫂,却是怎么回事?
正想间,张小花感觉有人从远处走来,虽说还没有听到脚步声,但张小花能明显的感觉到。果然,很快的,那姑娘就领着秋桐过来了,秋桐远远就看到张小花,高兴的说:“果然是你呀,张小花,秋菊说一个小孩子找,却说不出名字,我猜想就是你。”
看着那秋菊满脸的通红,张小花那个汗啊,,这也是个粗心的家伙,都不问自己的名字就跑了进去,只好说:“秋菊姐姐跑的快,我也忘记告诉她了。”
秋桐笑着道:“小花倒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帮人遮掩,不过秋菊这个粗心可是满庄都知道的。好了,跟我进来吧,今日怎么突然过来找我?”
说完,带着张小花往里面走去。
那秋菊看两人走远,脸上的红晕方自散去,暗骂自己的粗心,可等她抬腿想要继续干自己的活儿时,却看到晾晒的衣物,那个脸呀,就更是通红,这个小屁孩儿倒是勤快,知道帮别人干活儿,可是,这女孩子的衣物又怎么能让一个男的晾晒?急变是个十几岁的大男孩!
秋菊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自己是否再把某些衣物取下来重新清洗?
无限的纠结~
而走往内院的张小花哪里知道自己好事变坏事,兴高采烈的告诉秋桐自己的来意。
秋桐听到张小花正在读关于药草的书,很是高兴,不由像抚摸弟弟一样,摸摸张小花的脑袋,笑着说:“小花,你还真厉害,刚来的时候还是大字不认识几个的,这会儿居然能读书了,要是你真能帮庄主解决了种子的问题,那就太好了。”
张小花则认真的说:“秋桐姐姐,我认字还多亏了上次你见到的那个李公子呢,哦,对了,他上次跟我二哥还来过咱们庄子,还说想见见你的。”
秋桐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笑着说:“是不是李公子让你这么说的?”
张小花连忙解释道:“我是想跟你这么说的,可李公子不让,就让随便提提他就行。要不,下次他再来,你去问他吧。”
秋桐则笑着说:“再说吧,现在还是先帮庄主解决问题的好。”
张小花赶忙说:“李公子刚开始也给我几本这样的书的。”
不过,看秋桐似乎不想提这个,又连忙说:“不过,我觉得,光看这样的书,只是理论,还是不行,最好是要结合实践的。这理论是来自于实践,却高于实践,高人把他们的实践记载成书,供我们学习,我们学完了,还要回归到实践中,才能真正的检验理论,变成我们自己的知识,就是实践出真知吧。”
秋桐听了这话,不由停了脚步,说:“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张小花见秋桐停下,自己也站住,说:“都是我这段时间看这些书领悟的,难道我说错了?”
秋桐则笑着说:“你没说错的,这些话好像庄主也经常说的。我还以为别人告诉你的。好了,快走吧,庄主她们好像在大厅有什么事情,我去帮你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