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警惕道:“人的名字不能说给精怪听。”
陈嘉沐说:“我也不是精怪。别怕,我叫陈嘉沐。”她把双手展开了,手腕捆在一起,手掌交叠,一动就有点要断了的错觉,“我想起来喝点水,帮我一下。拽这个绳子就行。”
平儿心里一动。
姓陈。
宫里除了一个叫陈筠的年轻皇子外,已经没有姓陈的人了。突然在这里又多出一个。
陈嘉沐是谁?平儿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手,视线反复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没有扶她,扭头跑到门外,去找凫儿。
她声音小小的:“凫儿,凫儿,”把人叫来了,“里边那位,说她叫陈嘉沐,你知道是谁吗?”
凫儿刚摇头,摇了一半,顿住了,突然说:“我好像知道。”
她们俩,两颗发棕发枯的脑壳凑到一起,麻雀似的叽叽喳喳说了半天,终于给陈嘉沐的身份凑了个大概。
前朝的公主,但实在没什么存在感,两人说来说去,还是凫儿中途在琉璃宫门口叫来个附近路过的太监,在他那问来的。太监说:前朝的公主和驸马死到一处去了。又问凫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