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是让人说真话,只是把情绪的影响放大。”

“若是混在酒中,效果最好。喝醉的人本就没什么防备,情绪也更冲动,容易被药物控制。”

他还说:“皇姐,我以为你会怪我。”

陈嘉沐当然不会怪他。

若不是陈清煜,慕容锦今日的那些话,还不知道要瞒个几年。

“落雪,”她轻声叫侍女的名字,“拉我起来。”

被吓呆的侍女赶紧跑来将陈嘉沐拉起来。

“公主!”她哭得像个泪人,陈嘉沐的身体使不上劲,只能歪在她怀里,“奴婢刚刚过来时……”

她本是送笔回屋,可刚进门就听见两人双双坠地的声音。再跑出去时,只能见陈嘉沐那么小的身子,被慕容锦压着,几乎看不到庭中的地上是两个人。

只有一只手,高高扬起的一只手,被垂下的青色锦衣压着,如同夜里墙内伸出的梅花枝一般,挥手叫她回去。

落雪怕会错意,不能只在一边看着,找了屋外立着的一个扒炭火的铁棍,蓄势待发,若是慕容锦发起狠来,她要照着那人的后脑狠狠地敲下去。

“是我让你别靠近,我知道。”

醉酒又怒意上头的人,能控制住实属不易,她不能再让落雪来刺激他。

她的声音还很哑,肾上腺素没了效果,陈嘉沐说了两句便不能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