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沐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
等她登上马车,日头已经高悬了。
陈清煜见她只是披发,默默地落下了窗边的纱帘:“皇姐,坐得离窗口远些,别吹着了。”
陈嘉沐紧了紧斗篷:“无妨。”
她依旧坐在陈清煜的斜对面,桌上是一盏兔子灯,只是内里搁着的蜡烛早已熄灭了。
陈清煜道:“皇姐今日吃得比昨日多。脖子上的伤已经无碍了?”
陈嘉沐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但昨夜毕竟睡在一张床上,陈清煜又早说过自己浅眠,被发现倒也不奇怪。
她故作镇定,笑着答:“好多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看着吓人而已。”
陈清煜的目光在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喉咙处掠过。
“皇姐还是不要与慕容锦过多接触。”
“长年在军中磨砺的人,并不是什么善类。”
陈嘉沐点点头,两人都没再说话。
今日宫门口的侍卫换了人,陈嘉沐没有避开,陈清煜也并未劝阻她,只是将窗帘挑起的弧度降低了一些,细细的一条缝,只能听见前来查看的人声音尖尖的,不像是侍卫,反倒像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