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煜凑过去亲她的指尖。用牙齿轻轻咬,就像叼着一小颗饱满红润的荔枝,外皮是苦的,肉是软甜。
他甚至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
他并非在姐姐的怀中,而是诞下他的生母,他应该变回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迷茫地用抓取感受世界。
只有摸得到看得见的才是真实。
比如他口中含着的指,他手臂搂紧的姐姐的腰身。
陈嘉沐没醒,任由他抱着,手腕贴着陈清煜的鼻梁,被他用脸蹭过,又去寻她柔软的胸膛。
陈嘉沐的身体好热。
热得像一捧炭火,燃烧时要伤人,浇灭了还留着余温。
拆了外衣绑紧的带子,便只有一件抹胸。窗外是冷风呼啸的黑夜,是死了人的冰冷的深宫,他们却紧密地贴在一起,软而热的,孪生的两个孩子,要在母体里就亲近地挨着抱着,要被同样的血缘紧紧地绑住,像一颗苹果切开的两半。
他的心跳得飞快。
手心以下是光滑的背,绕过来,是他姐姐柔滑的腹。
和自己的不同。
常年累月的带着一条废腿,他已经习惯了用腰腹的力量,是平坦精瘦一整片,未开垦的田地一般。
陈嘉沐动了一下,像是痒了,不耐烦地推了他,小声抱怨道:“谁让你上我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