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太监是不坐浴的。
一是控不住尿,容易泡得舒服便忘乎所以地带出去,二是大多数人也没那么多时间长长久久地泡到一处热水中。
方彦在温水下乱想, 低头看,那缺了的地方是红烂的一处肉口,用指甲抠了,疼得他发抖。
他想将那处豁开,能插个玉势进去,像个正常人一样服侍陈嘉沐。他的血能成别人的精,热乎乎的。
他想起陈嘉沐的手腕,又想起她的脚腕。端午节绑了红绳,被水润了就鲜艳夺目地褪色了,流得到处红。
像被薄薄的刀细细地剖开了。他舔过,是苦的,被陈嘉沐轻轻拍了脸,笑他:“别乱吃。”
和梦中那个陈嘉沐不一样,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两张脸。明明眉眼都是那个眉眼,身子也都是那个身子,可是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好像没一处相似。
他又想起梦的后半段。
很真实的屈辱欢悦。
为了不被活祭离开琉璃宫,他在高勒手底下偷生了许多年,反复地折磨,濒死,又活下来。
他用了好久好久,一天又一天。
谦卑地跪着,装疯卖傻地笑。
好在他还是爬上来。
谄媚地将官兵迎入宫中,连着几夜,宫内都是沉而浓郁的血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