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沐叹了一口气:“将军还是早点回府……”
“算了,”她改变主意,“将军在我宫中趴着睡会吧。”
她向床内挪动,一手去摸慕容锦的耳朵,贴着男人的头下压。看他慢慢地俯下身,直至整个上半身都压在陈嘉沐堆起的被子上。
没有利落的反击,也没有不悦的神色。陈嘉沐面上多了一点笑,问他:“皇后娘娘每次传将军进宫,都会提起陈铃吗?”
她一下又一下,很轻柔地去拍慕容锦的后背。
慕容锦疲惫地点点头,发冠擦过陈嘉沐的被,留下浅浅的断了丝线的划痕。
陈嘉沐有点心疼她这床冬暖夏凉的料子。
他被摸得痒了,陈嘉沐的手隔着衣服,反复碰他后背的疤。碰得他手也好痒,想提刀杀人。
最初在军营的那几年,他弄出许多伤。小孩还在长个子,一到阴雨天气,残留的疤痕就痒痛难忍。
他待不住,身上痒心里烦,打仗时将足足一腔怒气全往敌军身上撒。
他拽了陈嘉沐的胳膊来玩,公主的腕子在他手里比佩刀刀柄粗不了多少。他真拿握刀的力气去捏,捏起来又软又热,白花花的肉裹着硬细的骨头,将他的手癖缓解了。
陈嘉沐被他捏得疼,将军虎口的茧毫不留情地擦着她的腕骨,想抽又抽不出来,只得随他去:“她每回都会点香吗?”
慕容锦说会。
“她点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