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看管一个犯人似的,以手为绳,将陈嘉沐绑着,推着,往琉璃宫走。
慕容锦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天边传过来的:“看他做什么?公主,他和你的答案有什么关系?”
陈嘉沐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有东西在预判她的言语,筛选,阻止,让她只能故作镇定地说些莫名其妙的问话。
她道:“你不是都猜到了?”
她想说的是柳国的未来,她自己的未来,可这话落在慕容锦耳朵里,就成了另一种意思。
猜到了。
有什么好猜的?他早将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了个遍。
他有点厌烦陈嘉沐的坦荡——偏偏是在这种事情上,是毫不避讳人的。
现在握住的腕子,慕容锦在那天夜里也紧紧地抓过。在月光底下滑润的覆着汗的细肉,如今也毫不挣扎地被拢到手里去了。
慕容锦低下头,只能看见陈嘉沐的发顶,很简单的细长簪子,直戳戳扎进他眼睛里了。
视野之中只有那么一个人。
慕容锦不紧不慢地说他的推测:“公主是被我杀的。”
陈嘉沐面色铁青。
她早该想到自己永远跨不过剧情的栅栏,不应该做任何多余的事。现在好了,慕容锦将一切都看了去,她反倒成为最被动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