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撒,你在开玩笑吧。那个满脸都是血丝的女子,怎么可能是我母后的贴身丫鬟胭脂呢。”
“小王子,臣不会看错的。即便这个女子毁了容,我还是能看出她就是胭脂无疑。”
曳撒走到胭脂的面前,本想查看她得情况,却被她不识好歹地转头闪过,显然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样子。
他从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奇香,这样的香料只会在死人的身上才会出现。
所以,答案这就显而易见了。
“你这是借体重生了?”
“哼,亏你不赖,竟然能看出。”
胭脂也毫无避讳地开门见山,只是看向人群中的夏聂臣时,原本阴冷的表情乍然变得怒目圆睁。
“这一切都还归于他的父母,不然我岂会遭受这等痛苦!”
“笑话!”
夏聂臣气不打一处来,着实无法任其随意污蔑生身父母,当即厉色袒护。
“我父母对你何其之好,你竟然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为此我母亲还动了胎气,命丧黄泉。事到如今,你还如此大言不惭,简直忘恩负义!”
“哈哈哈哈哈……你们才是好笑!”
胭脂讥讽地笑出了声,看着夏聂臣的目光里,都带着浓浓地轻蔑。
“你们果真都是一样地蠢,那是她应得的。是她,是你父母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只不过是理所当然的拿回来罢了。”
“什么叫做你的东西?你简直莫名其妙!”
夏聂臣听的云里雾里,全当她胡说八道。然而反之一想,蓦然觉得细思极恐,他心口发怵的眸光轻颤。
“难道,这从头至尾都是你自导自演?”
“你还可以,比你的父母聪明了不少。”
胭脂索性直言不讳地俨然勾唇,一举一动全是以胜利者地姿态藐觑对方,甚是得意万分。
“我一开始以侍奉你母亲的名义靠近她身边,只不过都是在执行我的目的。为了让你们父母走向我安排地道路,我都是有意无意地暗示着他们,以此不惜利用花本夕那个蠢女人之手,要置他们于死地。然而,我倒是小看了你父亲对你母亲的感情,谋害他们不成,反倒让他们感情越加亲密。花本夕那个废物,没有帮我除掉碍眼之人就罢了,还把自己也送进去了。那我也只好兵行险招,利用她最后的价值,不惜牺牲自己之躯,也要让他们此生不得善终。”
“只是你没想到,鬼后为你之诈死,动气撒手人寰,鬼王悲痛万分之余,竟然让你给鬼后陪葬,让你错失了回魂的最好时机。所以……你才会变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吗?”
曳撒的话触动了胭脂内心深处最不愿揭发的耻辱,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双手拳握,抖动着身子恨恨地说道。
“我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错算在这里!”
“看你这副模样,想必使用这等禁术,夺取他人之躯体已然不在少数吧。”
曳撒无法苟同地阖上双目,不知为她感到愤怒还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鬼王和鬼后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不惜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