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进来之后,居然倚在门边也不走近,只定定地望着两女。
青铜大车的厢壁上嵌着明珠,光芒虽不亮,但庆忌哪需要亮光指引?他来回扫视着一双丽人,眼中的光彩越来越盛,终于伸手向宁小闲隔空勾了勾手指道:“过来。”声音嘶哑低沉,显然是色心大动。
她却不动。
直到他第二次不耐烦地命令她走过去,她才勉强站了起来,简直是亦步亦趋地挪了过去。
两丈、一丈……
三尺、两尺……
这个距离堪称完美无暇。她指尖凝起了神力,只待先发制人,哪知庆忌皱着眉,居然伸手来捞她的小手,状似并无戒心。原本为了冒充呼连敏敏,她还在指甲上涂了水红色的凤仙花汁。
庆忌公子,好像和汨罗一样并不以武力见长呢。她手掌一抬,纤纤十指翻飞,却已经快若闪电般地抓向了他的手掌。这一下若是抓实了,以她身负的数十万斤巨力骤然发难,她都想不出庆忌有什么办法可以招架。
便在这一瞬间,潜伏在黑暗之中的所有隐卫都绷紧身体,作好了出击的准备。
电光石火之间,便要胜负已分。这一下抓拿看似简单,却已是贯注了她的全部力量,看似纤细的腕骨,随时可以变得坚逾精钢。
这一瞬,她不再掩藏,神念全开,于是感受到庆忌嘴角突然浮起的一丝冷笑。
她心里微惊,尖利的指甲却已经要触及他的腕脉。最多,最多就是一寸的距离,他就要落入她掌中。
就在此时,她浑身上下如遭雷亟,突如其来的疼痛袭击了她,那志在必得的一抓,顿时落了空。
这痛苦如火烧火燎,却又远远胜之,更可怕的是在她身体里一路摧枯拉朽,解除了肌肉的所有力量,连骤然提起的神力都被打压下去,一时四肢抽搐不已,半点动作也作不出,只能看着自己眼睁睁向地面滑去。
痛苦来得如此剧烈,她忍不住尖叫出来,下半声却因为咽部的肌肉急剧收缩,被卡在了嗓子眼里,听起来短而急促。
听到车中女子这一声短促的惨呼,车外的男人们彼此互视一眼,露出了会心而邪恶的微笑。
“小闲!”长天急得大吼一声,“用请神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