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鹤门老没有明言,但她心知肚明:许多人都认定了,长天这般杀人如麻,为的是令她复活。只要她被从这世间真正抹去,这魔头也就再没理由兴风作浪了。因此总是不断有人潜入隐流,想毁去她的身躯,比如阳明宗那两人。而反过来说,怀着这般雄心壮志潜入隐流打算行刺的人,都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去,这无形中又加重了其身后门派与隐流的仇恨。
这一切,自然也在阴九幽的算计之中。因为仇恨这种东西,累积到一定程度,是必然会爆发的。她心下怅惘:原来哪怕是长天脱出了神魔狱,她想要的平安喜乐,也还遥遥无期呢。
弱萍进来之后,见她面色更差了,于是不顾她的反对,赶紧扶她上|床歇着去了。
这一夜气温骤降,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大雪。
她徐徐醒转,发现自己卧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每一次呼吸,他熟悉又好闻的男子气息都萦绕鼻尖,挥不去、赶不走。
她转过身来,拿他修长的手臂当枕头,把白嫩嫩的左腿横搁在他的长腿之上,这才惬意地舒了口气,拿滑嫩的脸蛋在他胸膛上来回蹭了几下,引发了衣料的悉悉作响。
果然比在冷冰冰的神魔狱里舒服多了,至少这儿有宽大的床、柔软的被子,还有扑鼻的熏香。
他刚回来不久,和衣而卧,任他抱住她的时候有多小心,都将她弄醒了。这是好事,显然宁小闲身体康复得越好,人也越是警醒。
他抓起她的手指,揉捏把玩。这白嫩的手指像是削好的葱根,指尖细圆,柔若无骨,似乎用力一捏就会碎掉,可是她用这双手,却已经击败了无数强敌,换得了他的自由。
低而温醇的声音响起:“下午那名刺客幻成了我的模样,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果然消息已经传到他那里去了。也不奇怪,她右手腕上不是挂着个小奸细么?她睡眼惺忪道:“你以为我会连你都认不出么?”声音低柔还带两分沙哑,与平时的清脆不同,勾得他心里的小火苗一点一点旺盛起来。
他上身微微仰起,以手支额,望着她道:“说说。”
她顿时被严严实实覆盖在他的影子里了。
这房间里,只有一盏明珠灯,光色暗淡。长天的面庞因为背光而看不清楚了,只有一对金眸熠熠发光。被子只盖到他小腹,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他修长而硬朗的男性身体曲线,宽肩窄腰。
秀色可餐啊!宁小闲偷偷咽了下口水,爪子又有些儿痒。她强抑着这份感觉,撇嘴道:“从陷入了轮回台之后,我就清楚明白地知道,怎样分辨真假长天了。”她在心里默默吐槽,他身上的逼格太高,那种神境以上道行才能浸|yin得出的气质,一般人是仿不来的。
再说,她的身体认得他。那刺客走近她一丈之内,她都觉得不适,这是她的第六感对陌生人作出的本能反应。
她处于沉睡中时,刺客除了硬闯无尽海眼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能接近她。现在她处在巴蛇森林核心的重重保护之中,要靠近她也绝非易事。那人扮成长天深入隐流,打的倒是好算盘,的确只有长天的身份最是通行无阻。神君威严深重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就算是守卫也最多匆匆望上他一眼,就要赶紧低头,哪个有胆量细看?
他不紧不慢道:“哦,怎样分辨?”
“那人虽然幻出你的模样,藏住了杀气,也把你的冰块脸学得很像……”说到后面几个字,声音都有些儿抖了。这家伙居然吃她手指,他的唇好软,舌头也很灵活,绕着她的指腹打转,那股子痒意就从手上一直钻到了心里去。她忍不住想到昨天晚上,他的唇舌也是这般灵活地……
身上突然有些发热,她使了点劲儿,居然顺利抽回了手指。指尖从温暖之地撤出,骤然遇到冰冷的空气,她心底冒出两分浅浅的遗憾。
含在嘴里的玩具跑掉了,他低头去找新玩具,瞄见她的中衣歪在一边,白嫩的肩窝上有个精致的、小小的凹陷,他忍不住凑近了,伸舌轻舐,口中含糊道:“继续说。”
肩窝里又麻又痒,她咯咯笑了两声,条件反射地缩起脖子,背转了身,结果却只将他的面庞夹得更紧。他嘴里的动作可没停下,又舐又吸地,右手伸出揽住她细腰,以防这小家伙又逃跑。
身体深处,那一股悸动又开始了。她努力打点精神道:“可是,可是身上的气味却是骗不了人的,我,我认得你的味道。啊……”
她刚一开口,余下的话就化为一股呻|吟,因为他伸出舌头,将她的耳垂卷入口中轻轻啃舐。又是酥痒、又是甜美的感觉立刻让身体背叛了她,无力地向后靠去,露出了曲线如天鹅般优美的脖颈,他趁机将薄唇覆了上去,一点一点地侵占领地,每到一处都细而温柔地反复舐咬,然后啜唇吮吸,吸得她浑身都要软了。
“会留印子,我……怎么见人?”她喘气吁吁。
“那就别见人。”这问题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嘴巴忙得很,这几个含糊不清的字化为热息呼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激得她又是一阵瑟缩。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经不起他的折磨,果然留下了如同玫瑰花瓣的吻痕。
他将她翻过来正面对着他,然后一口咬到她的咽喉上,用牙齿轻轻按压她的气管。宁小闲顿时又生出了被猛兽咬住了要害的危险感觉,肌肤上都生出了细小的疙瘩,可陪同而来的还有强烈的刺激感,令她呜咽了一声,身体都瘫软下去。
和他相比,她是这么小、这么香、这么软,安安静静地蜷在他怀中,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这样一副讨巧乖觉的模样,让他……更想狠狠地欺负她了。
鉴于这丫头一向有临阵脱逃的习惯,他下一个举动就是和身压了上去。两具身躯紧密地交叠在一处,天造地设、严密合缝。她实在软得惊人,他舒服得呻|吟了一声。底下的丫头却不满地嘀咕了一声:“好重”。
长天低低地笑了一声,抬起自己的上半身去攫她的唇,吮了吮香唇的唇瓣,舌头模仿一会儿即将进行的抽刺动作,反复进入她的红唇,惹来她难耐的哼哼声。她被堵着嘴,这声音就软糯婉转,分外惹人遐想。他手上也没闲着,她身上碍事的衣物两三息内就被尽数剥下。
她一头青丝尽数泻在枕上,更衬得肌肤如玉,细到毛孔都找不出。锁骨精致完美,胸前的丰盈已经挺翘,曲线收到腰处,惊心动魄地细了下去,似乎他一掌就能将她折断。
再往下,就是如茵的芳草地,挡住了他最向往之处。
这些都归他所有,他要打上自己的烙印。这里不是神魔狱,今日他要她无处可逃。
身体的突然裎露,令宁小闲惊喘一声,雪白的半球一下子剧烈起伏,在他胸膛上轻轻顶了顶,长天身上一阵躁热,忍不住伸出了狼爪……
他停下了啃吸锁骨的动作,专心地用手指捻弄、撩|拨她胸前的樱红,然后定定地看她蹙着秀眉低吟。她被摆弄得筋骨酥软,正想说声“好舒服”,可是睁眼见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眼中幽暗下来的金光顿时令她害怕地改了口:“不……不要了。”
不要?他最恨听到这两个字了!长天挑起了一边长眉,扯起淡淡的杀气,俯身一口咬在她的纤腰上。“啊!”她一声尖叫,顿时将浑身都绷得笔直,又想奋力挣扎,在他的压制下却哪里动弹得了分毫?腰上传来他齿啮舌舐的可怕感觉,痒得钻心、酥得骨软,上次他调弄她的黑色记忆席卷而来,她不由自主地努力挣脱,但没过十几息就提前陷入了迷乱状态,一动不动了。
感受着她娇弱而不可抑制的颤抖,他终究还是没忍心继续调弄她,放开了对她细腰的侵略,低声问:“还要不要了?”
她眼光迷离,面上红得要滴出血来。这样羞辱的回答,让她如何说得出口?可是长天又示威性地在她腰上轻捏了一把,她吓了一跳,忙不迭唤道:“要!”
这声音中的果决和真诚,让她都恨不得榻上裂个大洞让自己掉下去。正在舐弄她平坦雪腹的长天忍不住笑开,热气喷在她身上,令她难耐得扭动腰肢避开,可是被他挟制着避无可避,反倒令这异样的感觉继续加深。
他的吻,悄悄地向下、向下。宁小闲低喘了两声,警觉合拢了修长的双腿,他却伸手顺着腿缝慢慢往上轻抚,很快滑进了两腿之中……
正将她调弄得骨酥筋软,长天突然抬起头,细细分辨了一下,接着便咬牙切齿道:“有完没完了?!”以他的灵觉,已经又发现有人往这里来了。
接二连三被打断好事,好好先生也要暴怒,何况是他?长天眼中厉芒闪动,在继续吃掉她和将来人撕成碎片之间稍作犹豫,最后仍是选择了屈服于自己的欲|望。
覆在身上的强健男躯突然抽离,温暖也跟着一起离开。宁小闲不解地睁开眼,看到他随手拽出一条火红色的鹤氅,将她赤果的身躯牢牢裹住,抱在怀中。
接着,两人从原地消失了。
过了二十息左右,门外果然响起了守卫结结巴巴的声音:“神君大人,东北线有急报!请,请您定夺。”
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结果听不到答复,只好又提心吊胆地问了几句。
明珠灯暖,被中犹有余温、壁炉中的柴火兀自噼啪作响,这房中却已是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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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从自己的宅中逃走了?宁小闲蜷在长天怀中,从下往上看着他的面庞,以及天上不断飘落的雪片。
他的脸色好难看,虽说面无表情,但下颌抽紧,她也能感觉到他浑身的肌肉紧绷,硬如岩石。
可是,为什么她莫名地想笑啊?
宁小闲拼命板着脸。若是现在敢笑出半声来,眼前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都会往死里收拾她。
像是感应到她的笑意,长天低头,瞥了她一眼,抱住她的双臂钳得更紧,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这是警告。
她望见的是怎样的眼神啊?金瞳里燃起熊熊火光,盯得她面上肌肤刺痛,他心中像是住着一头巨兽,随时可以将她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