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云收雨散时,她只能瘫在他宽厚的胸口,任他好整以暇地替她清理身体、理好衣裳。她放任纤指在他身上缓慢游走,细细体验肌理分明的线条。
有趣,男子的身体,和她的区别真大,却也这样漂亮。
这小骗子就好口是心非,方才还喊着不要不要的,现在却像餍足的猫咪一样蜷在他怀里,媚眼如丝。他替她合上衣襟:“这般动手动脚,是还没吃饱么?”他家的宝贝真实在,吃饱了就不和他闹脾气了。
“嗯……”她细长的睫毛轻颤。人还没回过魂,闻言又有一点点心动。这一轮狂风暴雨过后,她居然有两分意犹未尽,得了欢愉的又不止他一个,销|魂蚀骨的味道当真叫人回味无穷。
这小馋猫!长天忍笑提醒她:“咳,那对老夫妻……”
她微眯的眼睛立刻睁大了:“糟了!”赶紧轻轻推了他几下,“你快出去!”这是白日宣|淫!曾氏夫妇又不笨,他们大白天闭着厨房门,一关就是好久,哪个猜不到他们在做什么?
臭丫头,果真翻脸无情!他恼怒地闷哼一声,不过看在方才她表现良好的份上,决定不予追究。
看他推门而出,她火速拢好秀发,整好衣衫。门外,传来了曾老头和他打招呼的声音,长天只是淡然一应,声音中听不出丝毫慌乱。
这家伙,脸皮一定是城墙的n倍厚!
她下意识地扫过桌上的案板。
哎呀,她的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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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晚饭,三个人都心不在焉。曾氏夫妇即将见到亡女,哪有心思吃饭;宁小闲却觉得自己拿箸的手都在轻抖,方才刘妪也进了厨房,口中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眼里透出来的那种笑意……
她强忍着脸上的热意去偷瞄长天,只有这家伙老神哉哉地吞饺子,看起来胃口奇好,他周身的气场也很……平和,和下午之前截然相反啊。这种脸皮堪比城墙、天塌不惊的境界是怎样练成的?她很有必要学一学了。
这一晚,屋中点上油烟。曾氏夫妇过得煎熬,曾老头儿想吸两口旱烟,又怕两位贵人不喜烟味儿。当真是痒得浑身都难受,刘妪狠狠掐了他几把。都没能让他安静下来。长天已经说过,鬼娃娃只会在子时左右前来袭扰,再加上昨天被他威压所惊,今日来临的机率,不过是五成左右。鬼娃娃生前身殒时年纪太小,死后也是懵懵懂懂不知好赖,若换了年岁久远、道行深厚的恶鬼,受了长天神威惊吓。恐怕从今往后都再不会到这里来了。
这便叫做,无知者无畏也。
这般无聊地等到了半夜,曾氏夫妇毕竟年纪大了,前头又是紧张兴奋过头,此时精力不济,反倒有些昏昏欲睡。
一直闭目养神的长天终于缓缓睁眼道:“来了。居然比我所料更早。”他已经将属于神兽的气息全部收敛,初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凡人美男子,否则这鬼物恐怕会逃得比来时更快。
看来这鬼娃娃急切地想饱饮生前至亲的鲜血,居然连昨日受到的威胁都抛在脑后。虽知这东西还未长成,没有什么真正的心智可言。但看它转头就自己的神威忘在脑后,长天心里也难免有两分愠怒。
过不多时,她也感受到了属于鬼物独有的那种阴冷寒悚之气。宁小闲心里微惊。这东西移动的速度当真不慢啊,不过是十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经奔近了几里地,速度居然能赶得上低级的修仙者了。
又过了片刻功夫,曾宅外头突然静了下来。此刻已近子时,正是夜深人酣睡之时,四下里原本就很安静,然而笼罩在曾宅附近的气氛却近乎于死寂,似乎连风声都停了下来。整栋民宅像是被关入了墓穴,沉滞而凝重。
又过了一会儿。火塘里的炭火都明显变得微弱,不再热力十足。屋中的气温亦是直线下降,很快地,屋内的窗户上就开始悄无声息地结起了霜花。曾氏夫妇上下牙拌得咯咯作响,呼出的都成了白气。宁小闲怕惊走了鬼物,不敢驱动神通替他们二人驱寒,只好同情地望着他们。
这一切都发生在暗处,倘若曾氏夫妇犹在梦里,那便是一无所觉的。偏偏他们现在头脑清醒,眼看屋内外异象一点一点出现,刘妪哪怕是念女心切也都有些害怕。她紧紧抓住曾老头的胳膊,老伴伸手轻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随后忧切地望了宁小闲一眼。
宁小闲报以宽慰的一笑,唇齿未开,却传音道:“只端坐,莫动弹,保你们无事。”
这是她头一次展露神通,声音就像在二老耳边响起。曾氏夫妇惊异地看着她,果然心下稍定,赶紧从桌上的陶碗里拣出一片柳叶,擦在眼上。
碗中装的是牛的眼泪,柳叶也在其中浸泡了一个时辰,拿来擦眼有奇效。这是民间最常用的暂时“开天眼”的办法,能令肉眼凡胎暂时看见鬼蜮之物。
十几个呼吸的功夫过后,几缕黑烟从门缝钻进了屋子。这里冬季寒冷,所以门窗都关得很严实,黑烟费了不少功夫才挤进来,终于聚在一起,化成了人形。
屋内所有人都看到,这黑烟凝出来的,果然是个小小的女童模样,脸盘小而可爱,鼻子略挺,只是大概出身农家,皮肤远没有城里的女孩那么白晰,不过一对儿大眼睛黑白分明,长大了或许也是个清秀佳人。
这女娃见到屋内人居然醒着,也是吃了一惊,随后就看着刘妪扁了扁嘴,哭道:“阿爹,阿娘!我好想你!”
刘妪骤然见到朝思暮想的身形面容,哪怕心中早有准备,也是痴痴迷迷道:“果然是我的孩儿啊!”忍不住站了起来,想要上前将阔别十余年的孩子抱在怀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