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城原也很小,长天信步而行,用不了多久就返回桐棱小筑。
此时她还是一脸迷怔,没有缓过劲来。长天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蛋道:“怎么出去一趟,人都傻了?”
宁小闲呆呆地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气道:“魂淡,你向我求过婚么?为什么我不知道自己秋天就要成婚了?!”太不尊重人了,结婚这等大事,是他能单方面决定的么?沙猪!
诶,可是为什么她心里还有三分窃喜?她真是没用!
长天将她揽进怀里,感觉她丰盈的胸口上下起伏,也不知是生气还是激动。“小乖,我前两日便说过了,你不记得了?”
说过?她狐疑地望着他道:“何时?我怎没有半点印象?”
“你忘了?”他凑在她耳边低语,“大年初一晚上,我们缠|绵时,我亲口在你耳边说的,你还应了几声好,这便不作数了?”
她的脸轰地一下红若火烧。那天晚上他那般卖力,她都魂飞天外了,怎么还能记得事儿?依稀、仿佛、似乎想起,他是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还问她好不好。她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可是那种情况下、那种情况下,她自是什么都只会说好了!
“你,你……”她结巴了半天,气得一阵心塞,“你这是欺负人!”
他当然是欺负她,而且越欺负越觉得过瘾。可是见她脸色胀得通红,几欲昏厥过去,也忍不住安抚道:“莫恼,莫恼。那晚你答应不回去了,又说只有我了,咳,我自然想让你安心的。”
长天知道,她虽然外表漫不在意,心中却从不安稳。现下她为了他,什么都舍弃了,他自然要想法子令她心里安定下来。再说,凡人的婚俗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能令他名正言顺地拥有她。
当时的确是说过这话的,她羞得面色胜过番茄:“谁只有你了!”
“我只有你,好么?”他紧紧箍着她,在她俏颜上印下细密的吻,“我本想开春便完婚,可是怕太仓促了你不欢喜。我让人打听过,凡人都喜欢在春秋之季成婚。”
“我……”他言语间尽是少见的温柔,可是这事儿有些不对吧?貌似这男人还没提过亲、求过婚吧?!
可她要是这样说,会不会太矫情了?在这里,多数修仙者对凡间的婚俗并不看重,甚至互换了心誓就结成道侣的比比皆是。
宁小闲正犹疑间,长天低声道:“你不喜欢这时间?可要提前还是推后?”
“不是。”这不是重点啊。
他难得笑得开怀,眉眼间是如暖阳般的灿烂:“乖,那便这样定了。”
“不成!”她终于爆发了,捏拳道,“你,你!我还不曾答应过要嫁你!”
长天怔住了,笑容一点一点消失:“你不愿嫁我?”婚礼不过是凡人的习俗,不管成不成婚,她都是他的。
这人周身的气势变得好生可怕!她无力道:“不,不是。我是说……”你要先求婚!
“愿意便好,傻丫头,不须你说我也知道的。”长天出声打断,随后满意地在她唇上轻啄一口:“乖,那便还是秋天吧。”
啊——,为什么她好想吐血!
感受着她起伏不已的酥胸,长天将面庞埋在她脖颈中,隐住嘴角的笑意。以她的脾气,愿意嫁给他是无庸置疑的。看她气得张牙舞爪,已是他几乎养成的恶趣味。
现在他已经趁机亲到她胸前露出的一点点雪白,再往下就被襟口挡住了。
她穿的,正是那骚狐狸送的清羽裳。他的脸瞬间就沉下来了,伸手拉住襟口,“嗤啦”一声撕了个大口子。哪怕是珍贵而坚韧的云丝织就,这件衣服也敌不过他的手劲。
她身体一僵。长天趁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将襦衣撕了个干净,手法轻灵快捷,她不过眨了一下眼,上身就只剩下一件束胸,雪白的肌肤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她此时方知,两人体修之术的差距有多大。
他眸中有火灼灼而烧,看得宁小闲忘了生气,忍不住双手抱胸警惕道:“你要做什么!”这人今天绝对不正常,方才正说得好好地,突然就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你!”他轻轻易易就将她制住,丢到床上,带着他自己一起倒下去。
“魂淡、魂淡!我本打算明天将这衣服还给汨罗的!”天底下竟然有这般不讲理的人!她下意识地蜷起身体护住自己。
听她这样一说,他心中郁气大消,不过反正也撕破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便在她的尖叫声中将剩下的半截裙子也扯了下来。他看不得她身上有别的男人送的东西,再说他早就想试试这件衣服的手感了,此刻不过是因利之便。嗯,撕起来果然很带感。
咳咳,他可以发誓,原本只是单纯地想拿掉这件碍眼的衣服,真的,不过看到她羊脂白玉般的身体频频扭动之后,又觉得热血沸腾。嗯,能继续下午未竞的事业也蛮不错的。
他一边亲她,一边扯去她身上的束缚,又伸手去挠她的细腰。
宁小闲极不配合,却抵不住这痒,咯咯笑了几声就伸腿去踢他。他顺势一把攫住了,将她拖到自己身下,分开,随后就在她的嘤咛声中得手了。
果真是很不错,他赞叹着开始逞凶,将身下如母豹般挣扎的女子慢慢驯化成温柔的猫咪。
房|中春|色无边。她在昏沉中几度转眸,看见窗外的阳光越来越黯淡,最后终于归入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