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铭却不管身后几个人或猫的心事,只管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佳人。她的身体轻而柔软,在他怀中几乎蜷成小小一团。他印象中的宁小闲一向是果断而坚强的,他从没见过她这样脆弱。
他幻想过两人再见面,他一定要居高临下地嘲笑她一番,就如当年她对他所做的一样,可是今日这一切,却比他的愿景还要好。
走出山洞,北风扑面而来,皇甫铭早一步支开了护身罡气,将严寒都挡在身外,连她的发丝都不曾拂起。他从她的秀发中拣出一枚软草,笑道:“听说民间赶集卖东西,只要在货品上插根草标就行了,要卖马儿就在马头上放草标,要卖孩子就在小孩头发上插草标。姐姐你头上也按了草标,可是想把自己卖了?不如就卖与我家吧?”说到后来,声音低沉诱|惑,说不出地悦耳。
宁小闲不惯被长天以外的男子搂抱,此时正很不适应,听他调侃自己,没好气道:“不卖!”以这小子的身份,大概也很少有人有资格让他这样抱着,姿势生硬得很,所以她此刻真不觉得有多舒服。
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所以也没看到皇甫铭此刻的神情。
皇甫铭撇了撇嘴,幸好他见她神色恹恹,知道她病乏得紧,也不再玩闹,只敛起笑容道:“你伤得太重,先随我回去养好再说。”他一沉下脸,说出来的话就有不容拒绝的意味。
她微微苦笑,没有拒绝。
她拿什么拒绝?
请神术结束之前,她已经放出了地阴信使,让桐棱小筑派人来接走她。可是要从松江城赶到这里,隐卫至少要花上十多个时辰的时间,皇甫铭却是抢先到了。
他为什么在这里,这理由还需要细想么?哪怕她现在病得神智不清,都猜到他是为了蛮王陵而来。他又偏偏跟踪阿花,可见早就想找到她了。这种情况下,她有说“不”的权利?
前方停了辆气派豪华的马车,他抱着她一跃而上,自然有人替他关上了门。
这里头温暖如春,又燃着淡淡的熏香,令人心平气和。她被寒冷和疼痛折磨了一个晚上,骤入暖境,顿觉困乏难言。可是皇甫铭虽然坐了下来,却还将她紧紧抱住,不肯放到榻上。
宁小闲虚弱道:“放我下来。”对于皇甫铭,她总会感觉到淡淡的危险,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已令她心中警铃大作,何况还趴在他怀中?
皇甫铭不吱声,只伸掌在她颅后轻轻抚过,她就突然觉得渴睡无比,虽然心中隐约抗拒,可是眼皮子终是缓缓合上,意识沉入了黑甜乡中。
皇甫铭伸手揉乱了她的顶发,咬着牙道:“让你当年总爱这般揉我头发!”他明明只想出出气,揉着揉着,手却不知为何改揉为抚,慢慢顺起她乌亮的发丝。
过不多时,他的注意力又落到眼前的一双柔荑。她的左手肤质细好,在珐琅圆灯的灯光中闪着白瓷般的光泽,指头纤细修长,比待字闺中的女孩儿还要柔嫩,不过右手手背上却有一片红肿,他方轻轻握上,她就微皱起眉,呻|吟了一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