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掌掴了出去。
这一回人家有了防备,自然没有被打中。不过打人者口中居然还不住声地说:“啊哟,啊哟,对不住,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随后又是扬着手,看样子不扇个十记八记的不肯休。
戏弄,这是赤果果的戏弄!是赤果果的牛氓行为!
这真是叔能忍,婶儿也不能忍了。跟在广成宫修士身边的软妹纸瞬间变成母老虎,怒叱了一声道:“下三滥的,拜进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派,也敢欺到广成宫头上来?”反手一剑劈了过去。
这一剑含怒而出,原本没什么准头,也伤不了人。再说这妹纸也没存心杀人,哪知剑势走到一半就突然偏移,毫无预兆地斜斜划过,直接削飞了前来劝架的一名烈山宗弟子的脑袋,也就是庞长老听说的“范师兄”!
见此变故,两方弟子俱是一呆。“范师兄”平素为人老实,烈山宗门下见他无故被杀,自己又被人蔑为“名不见经传的小派”,顿时红了眼,执起法器就和对方干起架来。广成宫修士情知自己身边虽然有两个妹纸,但充其量只是两尊摆设,必然寡不敌众,于是一边苦苦支撑,一边撮唇长啸,招徕同门助拳。
广成宫众修住处离这里也不过是几分钟的路程,不一会儿就有大队人马杀气腾腾冲到。烈山宗弟子见状也不甘示弱,同样呼朋唤党……
直到庞长老接讯而来,这里都从赏梅寻幽这般高雅之事变成了群体斗殴事件,现场剑光漫天、一片狼藉。若论单独的战力,烈山宗门下自是不如广成宫的,所以庞长老赶到现场一看,自己人多半被打得鼻青脸肿,更是气得须眉翘起,原本对广成宫的敬畏都变成了愤怒。
他冷冷对那信使道:“带路,你们鲍长老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现场一片混乱,谁都没注意到烈山宗走脱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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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本事。”汨罗紧跟在宁小闲身后,嘴里也没闲着,出声赞叹道。
“哼。”她闷闷地回了一声。如无必要,她也不想自己的底牌让人看见,尤其是老谋深算如眼前这只狐狸。方才烈山宗弟子无端动手打人、广成宫的妹纸挥剑杀人,自然都是她使用了博泽的控影之术,将这两人如提线木偶一样控制做出的动作。水浑了才好摸鱼,庞长老处理这般焦头烂额之事,估计要到很久之后,才会发现自己门下少了两人。
现在他们轻轻跃过谷底的一条溪涧,借着嶙峋突出的岩石遮挡自己的身形,力求不被安放在隐秘处的照影镜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