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记轻松写意,看起来仍然像是它梗着脖子往长天剑上撞一般,比起宁小闲方才费尽力气收拾这些鳄鱼,不知道要灵巧多少倍。接下来的切割全凭南明离火剑的锋锐,只一下就切断了巨鳄的喉管,鲜血不要钱般喷了出来。
长天的身躯也被世鳄重重撞开。幸好他本来就立在山岩前头,这一下就被撞在岩壁上,没有被击飞到底下去。
要害被刺,这头巨鳄扭了两下就不动了。
他靠着岩壁喘息了几下,这才慢慢走到了前头去。
死鳄的身体将小径严严实实堵住了,后面的铠鳄一时近不得前,急得胡乱甩尾,呱呱乱叫。
长天侧头道:“还有多少爆破蛊?”
“只剩最后一枚了。”她声音很涩。这枚爆破蛊用完之后,他们迟早要被鳄鱼大军包围,然后被生生吃掉。现在怪物们都学乖了,她一扬手,那一处的铠鳄就四下逃散,能炸到一、两条鳄鱼就不错了,想依靠爆破蛊从这处危险至极的水里逃生,那是妄想。
简单一句话:他们插翅难飞。
“留着它。”长天回头道,“听好,这里交给我,你骑着诸犍……”
“你才听好了。”宁小闲冷笑,昂着头打断他道,“你断后、我逃跑之类的蠢话就不必再说了。横竖我一个人也出不去大阵,不如跟你一起走,黄泉路上还有伴儿。”
她心里疼痛异常,话说得虽狠,终是忍不住两行清泪淌了下来。
长天凝视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好。”将长剑插在地上,伸指揩去了她的眼泪,复又低语,“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能够走出固隐山河阵。只要,只要再多给我些时间。”
他的手指冰凉。